時間能說明什麼呢?
他不懷疑她。
夏景明看著白澈,諷刺中多了一點同情,“也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騙的神智不清。以前倒是沒看出她還有這能耐。原以為是個蠢貨廢物,沒想到頗有心計。”
夏景明看不慣金銀花,她在他眼底,和塵土一樣渺小。
她喜歡他,他覺得是痴心妄想。
她纏著他,他覺得噁心想吐。
她說等他,他回以鄙夷諷刺。
所以。
當他說金銀花頗有心計的時候,從來沒想過回憶一下她往日言行,認真的判斷一下她的人品。他評價金銀花,只看心情,不需要以事實為依據慎重的得出結論。
光明與黑暗,相互依生。
深情與殘忍,亦如是。
他把深情給了蘇眠,願意為蘇眠赴湯蹈火。
把殘忍給了金銀花,盼著她死。
金銀花嘆了一口氣。
她說。
“蘇眠不能放。”
她爹還在床上躺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痊癒,怎麼能三言兩語就放了行兇者。
蘇眠這種以武凌人的性子,放出來,就跟把餓狼引入家裡一樣。
非常危險。
不一定能關蘇眠多久。
但要盡力拖著。
多關一天算一天。
蘇眠毫不退讓:“傷人就該受罰,不能因為她是你夏景明唯一愛的女人就可以免受責罰。你愛她,我也愛我爹,在我看來,她的命一點也不比我爹的尊貴。”
夏景明薄唇一勾。
“真可笑。”
“你爹縱然死上一百次,也比不上眠兒掉一根頭髮來的重要。”
“你滿門的性命,比不上她一滴淚。”
“命賤就是命賤。”
若沒了眠兒,別說張易難逃一死。
他要整個陳國。
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