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白澈打斷。他實在是受不了夏景明像瘋狗一樣的亂咬人,“有空在這嚇唬人,還不如想想,怎麼讓我答應你探監。”
他已經叮囑過了,蘇眠是朝廷重犯。
沒有他的允許。
任何人不得探視。
夏景明一聽,視線再次聚集在白澈身上,“你不但將眠兒入獄,還敢攔著我看她?”白澈一而再再二三的被懷疑膽量,一點都不惱,雲淡風輕的扔出兩個字,“我敢。”
有什麼不敢的。
秉公執法。
不行麼?
如果看見一個犯人恃強凌弱,因為膽小怕事,不敢收押。
擔心節外生枝,又不敢下令限制探監。
那律法就會淪為有權有勢者的工具。
拿什麼維繫公平?
執法執政,當嚴則嚴。
不敢也要敢。
一定程度上,夏景明和蘇眠是一種人,心裡沒有規則。如果別人侵犯了他們的權益,律法對他們來說就是有效的工具,立刻降下懲罰。如果他們觸犯了別人的權益,律法對他們來說,就是幾頁廢紙。
他不覺得白澈是在客觀處理。
他覺得白澈以權謀私。
他覺得白澈在挑釁。
他恨透了白澈。
“你別囂張的太早,終有一日,我會將你踩在腳底下,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夏景明說的話宛如有形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向白澈。
這是宣戰。
“哦。”
金銀花扯了扯白澈的袖子,“我們走吧。”讓他一個人對著空氣罵。
“嗯。”白澈拉過她。
被他拉著下了石階,金銀花驚喜的發現,“你總算習慣拉著我的手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忘,我得一直提醒下去。”
白澈沒說話。
嘴角的笑洩露了好心情。
金銀花催了下:“我們走快點,我得早點回來照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