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很早就起來,主要是去觀察路遠的情況,來到病房,路蕾還在另一張床上鼾睡,看來昨天晚上的酒讓她醉得不輕。
林瀟輕輕走到路遠的床前,路遠就睜開了眼睛。
“噓!”林瀟做了個手勢,從氣色看路遠應該是好了很多。
“謝謝!”路遠掙扎著說道,這是發自肺腑的感謝。
這樣輕輕的一句話,路蕾一軲轆就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林瀟答道。
“你怎麼下來了?”路蕾這才反應過來林瀟在場,下意識的按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還好自己是和衣而臥,否則春光大洩了。
“我來看看他的情況!”林瀟不敢看路蕾,剛睡醒的女人有種特別的慵懶,有人愛看,有人不愛看。
林瀟是不敢看,這個年紀正常男人的荷爾蒙都會偏高,更何況是經常修煉的林瀟。
路蕾坐了起來,把頭髮捋了束到後面:“好多了麼?”
林瀟點點頭。
“姐姐!”路遠叫了一聲。
路蕾跳下床來,一把抱住路遠,頭挨在他的胸前,淚流滿面,這一聲姐姐已經很久沒聽到了。
林瀟站起來出了門,世上最貴的還是親情,沒了親情,再有多少錢都沒用。
清晨的南澤空氣清新,筆直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路過匆忙的行人,林瀟信步沿著街道走了出去。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果然不錯,公園裡,晨起的老人正在打太極拳,一個個容光煥發,揹著書包匆忙趕往學校的孩童,一個個朝氣蓬勃。
林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頹廢了,既做不了悠閒的老人,也當不了天真的孩童。
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林瀟還是回到思邈堂,張草藥等人已經聚在一起,除了張澤,他今天不能再偷懶了。
路用看起來十分高興,那是因為路遠終於叫出了一聲爸,說明病情大有好轉。
看到林瀟進來,路用幾乎是跑上來把林瀟扶了坐下,那種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老路啊!令郎已經好轉,你就不必擔心了,要不今天我帶你爺倆出去南澤到處轉轉,這裡有人招呼就行了!”張草藥看起來狀態不錯,喝了那麼多酒看起來就像沒事一樣,真的是老當益壯。
“那就勞煩你了!”路用顯然是答應了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才有了遊山玩水的興致。
張草藥又轉向問林瀟:“林兄弟,你呢?要不要和我們兩把老骨頭一起轉轉?”
“好啊!”林瀟從小就離開南澤,對南澤也沒有什麼印象,也有興趣去看一看。
決定下來,幾人簡單的吃了點飯就出發,既然是遊山玩水,也就步行出去。
湖光小區,袁懷正在陪著一箇中年人喝茶。
中年人面板黝黑,筆直的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袁懷則恭敬的坐在下首的座位上。
王長遠急匆匆的趕到,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進去。
“你過來,這位就是經常和你們說起的袁北袁四爺!”袁懷招了招手,對王長遠說道。
王長遠急忙滿臉堆笑的在袁北面前鞠了一躬,叫了一聲:“四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袁懷嘴上說經常說起,其實這還是王長遠第一次聽到。
袁北看了看王長遠,微笑道:“不必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坐下說話!”
王長遠退了三步,才轉身坐在了袁懷對面,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袁北正襟危坐,說道:“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是!”袁懷說道,“勞煩四爺操心了!”
“大哥事情很多,忙著就要舉辦的世家爭霸賽,自然是沒有時間,二哥三哥都是各理其事,只有我比較清閒,所以就派我來解決你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