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絲曙光從地平線上慢慢升起,謝芳早已經坐在教室開始讀書。
這個習慣已經跟了她七年,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儘管現在有了手機,但是她從來不會用來看電影,玩遊戲,只會在閒暇時看葉靜嫻給的講課影片。
只是現在忽然覺得似乎缺少了什麼東西?看著自己的運動服,又想到林瀟,不知道去了哪裡?
說請假就請假,或者是退學了吧!謝芳心想。
看著旁邊空蕩的座位,心情有些難受。
難道就真的不回來了?
謝芳寫著字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停在半空,呆呆的看著座位。
“怎麼了?”李曉會本來想回頭問個問題,發現謝芳有些不對勁。
“沒有,可能起得早腦子有些混亂!”謝芳急忙掩飾自己的窘態。
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我是謝芳,我有足夠的自制力,我能管好自己。
“我還以為你思春呢?”李曉會小聲的道,“林瀟不會真退學了吧!幾天沒來?”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謝芳急忙說道,避免讓李曉會看到自己的思緒和林瀟有關。
“你說他做什麼不好,偏偏來讀書,這不是故意為難自己嗎?”李曉會沒發現謝芳有什麼不對,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不過你說他全部考零分,也真的是亙古未有的奇事!”
“這有什麼奇怪,他對讀書本來就是一竅不通的!哲學上說了,除了運動是絕對的,其他都沒有絕對的事情,所以除了運動,任何事都有可能!”
“你看看,林瀟一走,馬飛鵬那樣子,油頭粉面,故意做給你看!不會是還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吧!”李曉會來不及思考謝芳說的哲學道理,看到馬飛鵬帶著電杆晃悠晃悠從後門走進去坐著。
“神經病一個!”謝芳罵道,“你看他做什麼?”
“我沒有看他,是他不恰當的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李曉會收回眼神,“難不成我還能選擇性失明!”
馬飛鵬還是習慣性的看向謝芳,只要是謝芳一個人坐,就沒問題。
“馬少,座位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上去坐算了!”電杆看馬飛鵬期待的樣子,覺得比自己單身還難受。
“你以為我不想去啊!我朝思暮想都想去,可是實際情況不行,我要上去,謝芳怕是要吃了我!”馬飛鵬打死都不敢,看到謝芳,莫名的就怕,可心裡卻想的要死。
“馬少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說的就是你的痴情啊!”電杆感嘆道,“我要是謝芳,我一定主動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就是,電杆你聽過這句話沒有: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當然聽過,陳奕迅的歌囉!”電杆說道,“道理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馬少你要抓時間搶時間拼時間,不然一直在騷動也不行!”
“我是在騷動,人家一直在有恃無恐,我又有什麼辦法?”馬飛鵬嘆口氣說道。
“那我們想辦法吧!就這樣涼著小心被別人捷足先登,那就太不划算了!”電杆轉動腦子,得想一個好辦法既能讓馬飛鵬上去和謝芳坐,又能讓謝芳沒理由拒絕。
“有什麼辦法?你別告訴我又用錢那一招,人家根本不稀罕!”馬飛鵬生怕電杆又說出用錢去砸這樣的餿主意,不是心疼錢,而是根本沒用。
“當然不會,我們可以借力打力啊!”電杆靈機一動。
“怎麼借力打力,速度點,別吞吞吐吐的!”馬飛鵬馬上來了興趣,電杆不愧是自己最好的跟班,凡事都能積極主動的幫自己著想。
“等上語文課的時候,你就舉手說特別想聽語文課,可是又隔得太遠,聽不到,以語文老師一貫的作風,絕對會把你座位調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