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事有點心眼也是沒錯的,雖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出事,但有這樣一個保證書確實更放心一點。
張草藥把保證書接了過來,小心的放在抽屜裡,說道:“既然你們也願意,林神醫有沒有要說的?”
“既然這樣,我當然願意盡我所能解毒!”林瀟說道。
“那你們先談著,我去準備材料,淬鍊銀針!”張草藥站起來下了樓。
“多謝林神醫!”路用再度站起來給林瀟鞠了個躬,林瀟急忙把他拉了坐下。
林瀟看著路用的樣子,想到年邁的外婆,莫名有些心酸,說道:“理論上來講,我使用的毒物的毒性都不會太強,就算是平時沾到,也不會致命,所以老先生放心,不必太多慮!”
路用神色有些悲涼:“那就更多謝了!路遠他也是咎由自取,如果因此斷了他的小命,我也認了!神醫只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
林瀟點點頭,以前看書上寫的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此刻有頗多感觸。
自己是第一種,確實從小缺乏了很多父愛母愛,連叛逆期都沒有撒嬌的機會,成天跟著不善言辭的師父東奔西走,讓自己比同齡人變得成熟。
而路用卻是最後一種,諾大的家業眼看就沒有人繼承,一輩子的心血眼看就要斷送,何其悲痛!
一時相互無言,只顧喝茶。
張草藥的藥店中藥種類齊全,連五種毒物都有,只要稍加處理,就可以使用,此刻正帶著兒子淬鍊銀針,張澤也藉故抱恙不去坐診。
許多在前面等待看病的人紛紛抱怨:“神醫自己也會生病,看來也不是什麼神醫!”
工序並不複雜,把銀針加熱燒紅,放在熬製成功的毒物溶液裡面,讓銀針由紅變黑,染上毒液就行。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張澤上樓來說道:“東西已經準備完畢,就等施針!”
嘴裡雖然說著,心頭卻是有些不信,這麼點年級,能不能把針拿穩還是問題。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父親能都相信的人,自己能有什麼資格不相信,馬上把臉色轉變得謙卑一點。
林瀟自然沒有察覺張澤臉色的變化,和路用急忙走下去,張澤已經把五種毒針分開放,並標上毒物的名稱。
“那我就開始了!”林瀟凝重的先拿起蛇針,從心臟穴位緩慢紮了進去,催動真氣把極少的毒液霧化到到心室內部觀察反應。
果然和預計的一樣,明顯感覺到心室壁上的微生物速度變快,像是在和真氣搏擊。
到這裡,林瀟把蛇針取了出來,可以斷定不是蛇蠱。
張草藥很想問,但是看林瀟神色凝重又拿起蜈蚣針,依樣畫葫蘆。
這次的結果和蛇針一樣,幾乎沒有不同,都可以感受到微生物的運動加快。
接下來是蠍子針,結果一樣。
第四針是壁虎針,林瀟感覺到微生物的運動變得非常的緩慢,與剛才的劇烈運動完全不同,似乎很享受這種毒液。
“如果我沒猜錯,勝利者應該就是壁虎!”林瀟慢慢說道,“但是為了避免錯誤,最後的蟾蜍針還是要試一下。”
試的結果一樣,和前三針幾乎一模一樣,微生物的運動加快,由此斷定,路遠所中的蠱毒為壁虎蠱。
“怎麼樣?”張草藥看到林瀟舒了口氣,這才問道。
路用和女兒、張澤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
“和預想的一樣,他所中的蠱毒應該是壁虎毒,現在可以對症下藥了!”林瀟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路用瞬間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