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招呼林瀟坐下,張草藥沏了一壺茶,問道:“依你剛才的想法,那如何用五種毒物去試驗呢?”
對剛才路蕾的言辭隻字不提。
“這個好辦!”林瀟口渴,不是品茶,而是一飲而盡,“我們用這五種毒物淬鍊銀針,然後我從穴道紮上銀針,用真氣把銀針的毒慢慢的催發到心室內部,就可以看到反應,這麼點毒性,對他現在的情況來說,完全微不足道!”
“真氣?”張草藥大驚,“你用真氣,你有真氣?”
林瀟點點頭:“不然我怎麼能夠知道他心室內部有問題呢?”
張草藥一時間就像洩了氣的氣球:“我曾聽我的爺爺說,我的曾祖曾遇到過一個高人,那人便是用真氣把脈!”
“你的曾祖,那年代豈不是十分久遠?”林瀟想不到張草藥家還有這種事情。
“距今差不多兩三百年吧!我這點手藝就是我曾祖從那人手中學來的,只是當時他資質有限,無法學習真氣把脈的技巧?”這些事情當然也是張草藥聽大人口耳相傳的。
“那人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把醫術傳給你的曾祖呢?”林瀟猛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和這個人可能有點什麼淵源。
“應該是叫歐什麼?或者是歐陽什麼?又或者是雲什麼?口耳相傳,年代久遠,傳到最後別說名字,就是真假都難辨了!”
張草藥是隨口一說,林瀟心中卻是翻江倒海:“這應該就是上官風輕和端木雨聲口中所說的歐陽雲淡,原來還真的來過南澤,那麼九天玄決真有可能就在南澤某處,只不過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林瀟在思索之際,張草藥接著說道:“大概那時候我的曾祖為人豪爽,正好遇到那人到我曾祖家借宿,我曾祖好客,把家裡唯一的雞殺了做飯,那人後來就帶著我的曾祖四處行醫,聽我爺爺說,大概找什麼東西!”
“莫非是找上官風輕?或者是找他自己遺失的九天玄決?”林瀟心想,卻不能說出來,這件事牽涉極廣,說出來的影響無法預計,最好還是閉口不言為妙。
張草藥接著說道:“原來家譜有記載,後來家譜遺失,這些事也就只能口耳相傳,聽起來倒像是神話故事一樣,再小一點的人,根本不信了!”
林瀟卻信了大部分,於是問道:“那人怎麼不把真氣把脈的方法傳給你的曾祖呢?”
張草藥微微搖頭道:“這我也就不清楚,只是聽說後來那人有事走了,把一本醫書送給了我的曾祖,加上平時的學習,我曾祖的醫術變得非常高明,遠近聞名!”
“那應該有很多後人吧!但似乎南澤只有你一個人比較高明!”林瀟覺得奇怪,幾百年下來,光是男人也不少,怎麼只有張草藥一家。
“這你就不懂了,從我曾祖開始,我們都是一脈單傳,你看,現在我也就只有一個兒子,也只有一個孫子!”
“難怪!”林瀟若有所悟,“原來還有這等神奇的事情!”
“我曾祖留下祖訓,我們家只能有一個傳人的!”張草藥搖搖頭,“這個祖訓我一直莫名其妙,直到近年來看到有些家族為了點祖傳的東西,大打出手,我才有些明白!”
林瀟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害怕子孫太多爭家產!”
“這大概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吧!這樣也好,省心多了,反正傳來傳去就只能傳一個人!”張草藥說完自己的事情,同樣對林瀟的事情感興趣,接著說道,“冒昧問一下,那你的真氣把脈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呢?”
“我的是我師父教的,我師父又是他師父教的,以此類推!”林瀟說得非常簡單,事實也的確如此,師父從來不提他原來的師父是怎麼回事,所以林瀟對師父之前的人一無所知。
張草藥卻以為林瀟故意隱瞞,也就不好再問下去,當年曾祖也問過那人的底細,那人不也是什麼都不說嗎?
可能高人都是這樣,要麼故作高深莫測,要麼有難言之隱。
活了六十多歲,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這時,張澤走了上來道:“爸,林神醫,病人家屬請你們下去說話。”
“叫他上來!”張草藥眼睛一瞪,“還沒見過如此求人辦事還那麼囂張的人!”
“是!”張澤沒有二話,下去告訴路用上樓。
“對付這些人,得首先殺殺他們的囂張氣焰,否則他根本不會在乎!”張草藥和林瀟說道。
林瀟默默點頭,此話聽起來挺有道理,有些人囂張慣了,不給個下馬威也不行,主動幫他他還以為是求著他一樣。
“一會你別說話,讓他求著來,事情才好辦!否則就是白做好人!”張草藥看林瀟畢竟年紀輕,雖然醫術精湛,但是為人處世的道理遠遠不足。
“行!”林瀟答應下來。
路用聽了張澤的話,心裡雖有不快,卻又不能不憋著。
兒子現在的小命在人家身上,再不忍氣吞聲肯定討不了好處,看過那麼多中醫西醫,只有這一個人說出點眉目來,簡直就是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