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的空酒壺扔了出去,然後小心的抱起獨孤清飛身而下往軍營走去。
王翦因為受傷,吃過解藥後,被軒轅溫美要求臥榻休息。
臨近天亮他醒了過來,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去巡視軍營。作為大將軍,他肩上的擔子不曾放下過,因為一丁點也馬虎不得。
他剛一出軍帳還沒走多遠,就遠遠的看見鳳代承抱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等鳳代承走近一點的時候他才看清是獨孤清。然後,一股不怎麼好的情緒升起,卻沒有主動開口問什麼。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休息。”
“……”
鳳代承見王翦不說話,便點了下頭轉身往獨孤清的營帳走去。
看著鳳代承抱著獨孤清進去了營帳,王翦剛剛不覺得疼的傷口現在反而覺得隱隱作痛,讓他很不爽。他再次看了看獨孤清營帳的方向,眉頭一皺,強迫自己關注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去視察軍營,順便思考是要留守在這裡等援軍加入,還是直接主動出擊一舉殲滅蜀軍!
不知不覺新的一天又來了,獨孤清醒來後只覺得自己頭疼得很。然後才想起自己昨晚跟鳳代承喝酒,想也知道是自己喝醉被他帶回來的。
剛想下榻,珀溪就進來了。見她一臉的委屈樣,獨孤清呵呵笑道:“看來你還是輸給你的政哥哥了。他還是要打算直接一把火把狼群燒了,是吧?”
“嗯,所以我才來求清姐姐乾脆不要煉那什麼酒精,這樣就沒法燒了。”
“親愛的,我自然想支援你,但是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得罪你我不怕,要我得罪你那天下無敵的情郎,我寧願得罪你一百次也不會去得罪他一次。”
“那也不能真的一把火把狼給燒了,又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我覺得我可以理解秦王的心情,天下那麼多野獸,如果用你的血就能解決問題,難道每次都要用你的血去救,你身上有多少血可以用?”
“我知道,我自然不會偉大到真的危害到自己也要去救它們,但是我問了溫美,她說需要的量不會對我造成傷害,所以我……”
“這樣的話你去跟秦王說清楚,他那麼疼你,肯定會答應你的。”
“說了他還是不答應。”
“那就撒嬌,色誘,再不行一哭二鬧三上吊。”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沒試過,我也做不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撒嬌色誘已經用過了?”獨孤清突然覺得頭不疼了,兩眼冒著好奇八卦的粉色泡泡,直勾勾的盯著珀溪看。
“我……”珀溪被她看得羞紅了臉,想起昨晚自己都那麼主動迎合了,以為政哥哥心情好了以後跟他提出做解藥去解救那些狼他應該會答應。誰知道他還是一點動搖也沒有,害她白白撒嬌,白白犧牲自己被折騰。
“呵呵,放心吧,只要不會對你有危險,他肯定會同意的,搞不好你現在再去找他說,他就同意了。”
“現在不行,王翦正在跟他商量事情。”
“哦,說起王翦,昨天休戰後好像一直沒看到他。”
“他受傷了啊,吃了解藥,溫美要他必須休息,本來他不肯,是政哥哥命令他休息,他才不敢亂動的。”
“受傷?嚴重嗎?”獨孤清不自覺的擔心起來,那個大冰塊武功那麼好,竟然也會受傷。
“倒不是很嚴重,但是剛剛看他臉色很不好,本來話就不多的人,今天看感覺更冷冰冰的。前幾天我們受挫那麼嚴重也沒看他像今天這樣那麼不好靠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獨孤清聽著,心裡犯嘀咕,那個大冰塊已經夠冷了,更冷是有多冷,受什麼刺激了吧!!
“清姐姐,我們要不去幫溫美處理草藥吧,順便看看能不能讓溫美偷偷用上我的血趕緊製作解藥,蜀軍肯定很快就要發動攻擊了。”
“好,走吧。”
兩人出來營帳就去了軒轅溫美的藥帳,卻見劉暢也在,還像一帖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溫美身後走來走去。
“溫美,你怎麼對我越來越冷淡,我做錯什麼了?”
“你什麼都做錯了,例如現在你就打擾到我做事了。”
“你不這樣對我若即若離的,我肯定不會賴在這裡不走,你不給我個痛快我沒法離開。”
“我對你沒有若即,只有若離。”軒轅溫美邊說邊分揀藥材,看也不看劉暢一眼。
“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這樣對夫君呢,那是大不敬的。”
“再不走,我讓你再也說不了話。”軒轅溫美終於抬眼冷冷的盯著劉暢,似乎劉暢只要再多說一個字,她真的會對他下毒手。
“劉暢,你還是先走吧,就你這樣追女孩的方式,在我老家,你早就被女孩的父親或者兄弟打斷腿了。”獨孤清拍拍額頭,沒眼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