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哥,塊給我短刀。”珀溪突然想起師傅說過自己的血和靈獸的血很接近,關鍵時候她的血是可以救靈獸的。
贏政不明白她要刀幹什麼,但還是從腰間取下一把短刀給她。珀溪拔出短刀,對著鋒利的刀口重重的劃傷自己的手指。贏政雖然心痛她,但還是幫忙開啟白陽的嘴巴,珀溪把手指流出的鮮紅色血液滴入白陽口中,直到白陽慢慢安穩的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接著她又劃傷自己另一隻手指,贏政皺著眉頭,還是隻能幫忙把白星開啟了嘴巴,同樣的,白星吃了珀溪的血也陷入了睡眠。
贏政把三隻虎仔交給王翦安放,自己趕緊拿出止血的藥給珀溪包紮,既心痛,又憤怒。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蜀王劈瞭解恨。
王翦雖然大概知道珀溪有些特殊,但是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特別的地方,只不過對他來說,既然是贏政看上的人,他也沒有任何異議。看了一眼安頓好的虎仔和贏政他們一眼,順便也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獨孤清後,帶著沒有情緒的臉無聲的退出了房間關好了門。
天微微白亮時,獨孤清劇烈咳嗽起來,珀溪第一時間清醒過來。從贏政懷裡爬起來跑去看獨孤清,贏政也從地上坐了起來。
獨孤清清醒了,看見珀溪在旁邊扶著她起來,乾澀的喉嚨讓她停不下來咳嗽,好不容易稍微好一點,她沙啞著聲音:“水……咳咳咳。”
珀溪趕緊忙前忙後的又是倒水喂水,還要幫她順著後背輕鬆拍著。贏政看得心裡老大不爽,自從知道珀溪身邊多了一個姐姐,日夜混在一起,他早就對獨孤清埋下了一個怨恨的種子,現在這個種子更是有了萌芽的狀態。
獨孤清喝了一大壺水後,深深的呼吸著,什麼話也不說。珀溪擔心她的毒還沒有解,試探的問:“清姐姐現在有什麼感覺,會有不舒服嗎?”
獨孤清搖搖頭:“我在想,是不是鳳代承那個混蛋打暈了我,我只記得他打了我一下我就倒下了。”
“你還喜歡蜀王嗎?”贏政懶得看下去,直接了當的奔主題。
獨孤清因為出現了一道男聲嚇了一大跳,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是江河,她有點生氣的說:“你為什麼在這裡,不知道這裡不方便有男人嗎?”
“呃,清姐姐,不怪他,是我允許的。”
珀溪主動交代,眼神也看了看贏政,其實昨晚她有叫他出去,可是他二話不說,摟著她就睡到了地上。她自己也很樂意睡在他懷裡,也就沒有多說了。
“你還喜歡蜀王嗎?”贏政不理會她的問題,再次問著同一個問題。
“我有毛病嗎,我喜歡那個王八蛋幹嘛?”獨孤清腦子忽閃了一下,有些記憶模模糊糊清晰起來。還沒等她理順前後,贏政又道:“不喜歡就沒事了。”他起身去開門把王翦叫進來商議接下來的事。
獨孤清雲裡霧裡,感覺全世界就她自己傻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她求助的看著珀溪。珀溪扶著她下了榻。四人一起坐下後,珀溪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順便告訴她劉暢沒有死的事。
獨孤清無言聽完後,一會把纖纖食指咬在嘴裡,一會拿出來想和一口水,看了看水杯,嫌棄的丟在一邊不願意喝。
珀溪猜到她顧慮什麼,解釋說:“這水清姐姐可以放心喝,沒有問題的。”
獨孤清也不管那水有問題沒問題,一把抓起珀溪的手,懇切的說道:“親愛的,姐姐求你個事,你必須答應我。”
“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能,全天下只有你能辦到。”
珀溪閃著大眼不明白的看著獨孤清,就連贏政和王翦也直勾勾盯著她。
“親愛的,你幫我寫封信給你的情郎,你讓他允許我招兵買馬,不要限制我人數。我有多少我就招多少,大不了事後我在解散就是,絕對不會讓你情郎有一點為難的。”
“清姐姐你要人馬乾什麼?”
“還能幹嘛,本小姐要把這該死的蜀王宮連根拔起,我還要免費砍了他那片金絲楠木林子拿去換錢,一毛錢我都不給他。”獨孤清的火終於爆發:“他媽的,這個卑鄙無恥,低賤下流有娘養沒娘教的龜孫子,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本小姐無意招惹她,他非要逼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啊,那就看看本小姐如何把兩千年的智慧集結起來弄死陌上炫這個死變態,要是不把他整趴下我絕不罷休。”
咬牙切齒,滿嘴髒話的獨孤清把珀溪看得一愣一愣,贏政和王翦更是頭一回見女人這般肆無忌憚的罵著髒話。好在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也不至於被嚇到。但是贏政有點憂心,珀溪跟著這個獨孤清混,會不會被帶壞?
“清姐姐,就算他同意了,你一時間去哪裡招兵買馬,這也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把蜀王宮連根拔起的,何況蜀王有那麼多精兵,你臨時招來的人也沒有戰鬥力,如何跟蜀王對抗?”
獨孤清順了一口氣後,想了想:“也是,我錢再多也不能把招來的人一下子擁有以一當十的本事。不過,打不過他,玩總是能玩過他的吧!”
獨孤清眯著眼,一臉算計,從閣樓窗戶看出去,那一大片金絲楠木林子好不吸引人。獨孤清起身走向窗戶,看著慢慢升起的烈日,不顧形象的伸起懶腰,舒爽的道:“哎呀,這夏日炎炎,又沒有空調,烤得人都不想出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天災人禍的。哎,可惜了,“伯仁”怕是要因為我而死了。”
獨孤清伸出手掃動著那片林子,繼續感嘆道:“多好的一片金絲楠木,都是錢啊,真的好捨不得!!”
珀溪已經習慣了獨孤清的奇特,倒是難為了贏政和王翦,實在搞不懂這個女子的思維。尤其贏政,暗自考慮要不要想辦法阻止珀溪跟她斷交的可能。但是看著珀溪開心的看著恢復正常的獨孤清,他覺得要她們不再接觸是一件比國家大事還要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