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雖然不會要人性命,甚至除了聽從下藥者的命令,其他一切如常,外人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河聽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子交給江山說道:“給她吃下去。”
江山遲疑了一下,隨後接過來沒有多言,走到獨孤清身邊把她從床榻上扶起。珀溪看見江山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後,恍然大悟,那是師傅的“獨仙絕”,可解百毒。
她感激的看著江河,兩人眼神對上了,心照不宣的對彼此笑了。
鳳代承其實想阻止,但是又想獨孤清的自己人總不會害了她,於是也靜觀其變等著他們的解釋。
等到江山喂獨孤清吃下藥後,江河才說:“等她醒來,如果恢復正常,那就是解毒了。”
“這是什麼藥?”鳳代承還是有點憂心。
“鳳世子只管放心,既然她中的是毒,她吃的當然是解藥。”
鳳代承心想,“引魂子”如果真的被他們這麼輕易破解,那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真是獨孤清僱傭的家兵那麼簡單?
已經是後半夜了,鳳代承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因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去而復返蜀王宮。他知道獨孤清有人護著,該不會出什麼叉子。
“小溪小姐,我之前答應你,幫你找到人和寵物,人是我遲了一步,但是寵物一會應該就會回來找你,你留意就是。”說完,他告辭出了閣樓。
“鳳世子留步。”
鳳代承回身,原來是江河,他沒有說話,明明對方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為何自己卻有一種低人一等的強烈感,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江河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世子既然這樣揭開主人的陰謀,跟背叛有什麼區別?既然背叛了,為何卻不脫離他,繼續為他賣命?”
“我沒有背叛,今天換作任何人我都不會多管閒事,這是我欠獨孤清的,所以我不過是還給她而已。”說完,頭也不回的隱身而去。
江河看著鳳代承消失的方向,知道鳳代承的心其實已經動搖。只是他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也唯有等他自己主動選擇,但如果不是絕對的忠誠,他也不需要鳳代承的任何助力。
江山也出來門口,說道:“明天如果解毒成功,該如何演下去,現在我們還不能硬碰硬,大軍至少還要半個月抵達這裡。”
“以靜制動,派人盯著鳳代承。”說完,江河再次回去房裡,江山識趣的守在門口。
珀溪見江河又回來了,幫獨孤清蓋好被子後,她起身走向他。江河一把摟她入懷,寵溺著道:“你真是不讓我省心,這麼危險的事你竟然讓自己陷入其中,要是有個萬一,你讓我怎麼辦?”
“你來了,不是嗎?你說過,有你在,我就會沒事的。”
兩人互相抱得更緊了,好一會以後,珀溪鬆開江河,從自己腰間取下一個小袋子,把裡面的小藥瓶交給江河,說:“政哥哥,這“獨仙絕”你拿著,你知道我是用不上的。”
江河也就是贏政,當他接到劉暢讓人送回有關巴蜀資訊的訊息後,他第一時間就是擔心珀溪的安危。沒有遲疑,安排好一切後,和王翦易容了樣貌,又吃了變聲的藥後,便日夜兼程趕到了蜀地,好在也順利的見到了安然的珀溪。
原本不想那麼快讓珀溪知道他到了這裡。可是看著她無依無靠的樣子很不忍心,乾脆讓她知道也好,免得她亂了心神。
雖然途中已經從接應的人那裡知道了劉暢和白陽,白星兩隻虎仔失蹤的事。但是他不那麼擔心劉暢,劉暢跟著百里愁之學的刁專古怪的技藝不至於讓他那麼輕易就出事。
贏政沒有推辭,把藥瓶從她手中拿起收入懷裡。珀溪見他收好了藥後,閃亮的大眼深深的盯著他陌生的臉,好笑的道:“政哥哥,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呵呵,真的好難看。連聲音也不好聽。”
“難看,難聽你也喜歡不是嗎?”
“恩,很喜歡,只要是政哥哥本人,變得怎麼樣我都喜歡。”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贏政的不怎麼好看的唇瓣。
贏政滿意的深深和她糾纏著,眼裡全是濃濃的愛意。難分難捨之際,一聲輕咳打斷了他們的愛火。
贏政非常惱火的看著已經站在他們跟前的江山,也就是王翦。珀溪本來很嬌羞的不知道如何自處,突然看見王翦一手一隻虎仔就這麼伸在半空。珀溪驚喜的推開贏政,跑過去把白陽和白星摟入懷裡。白月嗚嗚的在她腳邊仰頭看著它的哥哥們。
珀溪這才坐下,想讓它們好好團聚。卻突然發現,白陽和白星很虛弱,幾乎沒有了生命力。她趕緊細細檢視,他們不但瘦了,原本應該光芒透亮的眼睛也黯淡無光。
珀溪心痛得流下淚撫摸著它們,原來她感應不到它們,是因為它們太虛弱,根本散發不出獸性。
贏政也發現不對勁,趕緊蹲下檢視虎仔的情況,看見它們微弱的呼吸,原本因為珀溪推開他去抱它們的舉動而惱火的心情,此刻也忘得一乾二淨,為白陽,白星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