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山,古時曾是無數王朝的封禪之地,而今整個中天都歸屬了大夏,這座身在岱洲的岱宗山,終成對外開放的大宴之地。
方圓上千裡的岱宗山,分為一臺兩峰。
一臺,為岱宗臺,傳聞乃是蒼天的大手筆,在岱宗山的最高處,橫切一刀,切面五彩斑斕,無光自亮,仿若夜明珠一般。
若是就一點倒也無所謂,但是這岱宗臺方圓數十里,全部如同明鏡一般光滑,裡面全是五彩斑斕的寶石,白日霞光普照,夜裡亮如白晝,仿若蒼天顯靈一般,就連數百里之外居住的百姓們,在夜間也能看到此處的萬丈霞光。
不過這岱宗臺也並非是和人都能踏足的,岱洲僅有的二十五萬戰軍,便駐紮在山腳之下,日常操練等等也全都是在周圍進行,縱然天人來了也要跪下,哪個不長眼的敢強闖岱宗山?
就連王朝大臣,一年到頭來也只能在岱宗宴期間來此一觀,其他人?那就只能透過武道大比和文壇集會,層層篩選之後才能受邀入內了。
兩峰,為日、月兩峰,乃是與岱宗臺一般,乃是群山之中的兩大高峰,一呈圓狀,一呈缺狀,顧明日月雙峰,拱立著中央的岱宗臺。
岱宗宴分為參宴者和觀宴者,整個過程持續七日。
前三日,在東南西北四大天門處,從武道大比和文壇集會中預選出參宴之人。
後三日,預選參宴之人與日月兩峰進行再選,武夫在日峰,文人在月峰,各取前百人,作為最後一日的參宴之人。
最後一日,所有參宴人與王朝大臣們共赴岱宗臺進行盛宴,被刷下來的的預選參宴人則在日月兩峰中進行盛宴,至於前來觀宴的眾人,也會在四大天門處好吃好喝的候著。
岱宗宴的意義,哪怕是個人也能看出來並不在於廣邀天下共同吃喝,先不說每年都能篩選出不少宗門與草莽、氏族與寒門中的不少大才。
單說前來赴宴的貴胄以及王朝大臣們,還有那數不盡數的名教大派、顯宗望門、英雄俠士們,便足以令成個天下抖三抖了。
任何一個有點頭腦的人物,都不會放著這麼好的一個經營人脈的機會去袖手旁觀,這其中蘊含的莫大機緣與機遇,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平日裡王朝大臣已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更別說王朝貴胄了,何為貴胄?五京以上才為貴胄!那些人物手握生殺大權,各個權柄滔天,別說近距離接觸了,見一面都是燒高香了。
岱宗宴這個堪稱貴胄滿地走,大臣多如狗的地方,一飛沖天?那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今日,岱宗宴正式開始,卯時之際岱宗山便已是人滿為患,一眼望去盡是無邊無際的人頭,人擠著人,身在其中,稍不留神就會腳不沾地的跑出一里地。
此時一匹駿馬緩緩出現在山前,御馬的是一位帶著白色面紗的少女,在其身後,是一位樣貌絕美比女子還要漂亮的...少年還是少女?
此時那個帶著白色面紗的少女勒馬止住腳步,低頭看了眼胸前那繡著金邊的玄袍大袖,隨便抬起一隻撥弄出裡面的小白手張嘴便咬去。
“啊——!”
正在清安城中一號酒肆與風某、殷布和江南歌喝酒的風縉,剛剛舉起手中那碗朝露,卻沒想到小拇指突然傳來一陣扎心的疼痛感。
手中的碗應聲而碎,同樣破碎的還有周圍那一幕幕熟悉的場景,風縉只覺周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就像墜入旋渦一般,被瘋狂向下吸去。
剎那之後,風縉再次睜開雙眼,渾身冷汗直冒,驚疑未定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左右皆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前方更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巒,哦不,還有一頭烏黑的秀髮,真香......
呃,不對,自己不是在一號酒肆嗎?自己不是在和小夥伴們喝酒嗎?怎麼突然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突然間,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傳來,風縉疼的渾身僵硬,小手抓住了一處柔軟,猛的就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