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當如是!”
陸川心潮澎湃。
“下官小梁堡總旗徐根生,拜見千戶大人!”
徐老根一個激靈,納頭便拜。
“袁大人,緣何無故殺我千戶所衛堡兵卒?”
約莫三十歲許的張佑魯,騎著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看也未看徐老根。
“你不是去了烏同府嗎?”
袁建成不答反問道。
“不日前,烏同府外亂匪已被擊潰,本官剛回羊山縣,聽聞小梁堡將士殺敵建功,特來巡視。不曾想,竟是看到爾等殘殺我千戶所轄下兵卒。”
張佑魯斜睨著徐老根,淡漠道,“兩位,不該給本官一個交代嗎?”
“哼,此間之事,本官自會稟報縣尊,告辭!”
袁建成知道事不可為,拂袖離去。
徐老根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在下陸川,多謝千戶大人救命之恩!”
陸川俯身一禮。
“呵!”
張佑魯劍眉一揚,似乎對他沒有納頭拜謝有些意外,淡淡道,“本官已經看過戰報,小梁堡此番表現不錯,尤其這地道之法,頗諳兵法奇謀之道。
不出意外,應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雖然是問話,可語氣裡的篤定,已然表達的清清楚楚。
徐老根張了張嘴,終究沒敢當著陸川這正主的面兒,將地道之法據為己有。
這根本經不起查!
“奇謀巧記,當不得大人謬讚!”
陸川緩緩直起身,不卑不亢道。
縱然現在他位卑言輕,但這只是暫時,他相信自己能擺脫困境。
至於救命之恩,不管對方是湊巧也好,刻意為之也罷,他將來必有報償!
“好了,本官此來是為下達千戶所軍令,小梁堡殺敵建功,特批於羊山縣周邊重新招兵。
待另一部歸來,爾等修整過後,於休沐期結束前整頓齊備,好好衛國戍邊,不得有誤!”
張佑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場面話都懶得多說,隨意讓手下心腹,牽走了三匹戰馬,便既離開了小梁堡。
除了徐老根千恩萬謝外,小梁堡十幾名兵卒無不面容晦澀難明。
明明是萬物復甦時節,卻透著難以言說的腐朽之意!
春風吹過,陸川遍體冰寒,也不知是之前險死還生嚇的,還是心涼於這世道的黑暗與無情!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狗曰的世道,我來了!”
……
沒有增員,沒有實質嘉獎,甚至連繳獲都可以隨便佔用,只有這一紙蒼白軍令。
足可見,大晉軍備已經爛到了骨子裡!
自行招兵,重整衛堡。
說白了,就是預設小梁堡可以喝一部分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