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之清楚老男人跟自己作對是因為他因著某些事情生氣了所以才和她對著幹。
她覺得他的脾氣真是爛透了,這氣氣得不可理喻,沒有半點依據,她開啟小男孩的房門,看了眼屋內的配置,搜了搜,又開啟了教授的房門去仔細搜尋他的房間。
天啊,他才住了一天,這裡面也能聞到古龍水的味道,而且住這種民宿,他甚至還專門帶了被單被套和枕頭套。
服了。
她走到桌邊,隨意打量,看見了Lanchester的懷錶,而一旁堆積的雜物裡,她看了一陣子,拿起了一條項鍊,端詳一陣子,若有所思的放下了。
她拿起那塊懷錶,開啟看了一眼,眸子一頓,放下了,再要出門的時候,老紳士站在門口,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請問,您闖進我的房間,是要做什麼?”他每個詞都咬得很清楚,女士嗅到了危險。
“我有一些在意的事情。”她輕聲道,教授走進門,反手卻把門關了。
王希之僵硬了一下,拿起那個項鍊,丟給了他,教授卻拂手開啟了。
“Lanchester!”她壓低了聲音斥道。“反正我在意的事情,跟你是沒有關係的,紀他們的房間我也去過了,我在意的是這間房子與那位先生。”
教授走過去,站在她面前,彎腰卻拿起了她身後床頭櫃上的懷錶,開啟看了一眼,才把蓋子合上,這個高度掐在她耳邊,他淡淡道:“出去。”
“求之不得。”她冷聲道,走到門口看了眼地上的項鍊,卻終是什麼都沒說,開門,關門。
教授把懷錶放進了西裝內部的口袋裡。
......
女士開了閣樓的門,走了上去,看見了上面還有一張床,又走下來,再到樓下去,紀和亞當斯正在洗碗,房東在看電視。
“房東先生出差這麼多天,為什麼不在這裡歇息呢?”女士問道。
“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我並不想給各位添麻煩,更何況我還有莊園。”他笑道。
“我可以和Lanchester先生一間,為您騰出房間休息。”她並沒有下來,靠在樓梯的扶手上,說道。
紀青在廚房裡差點把手上的盤子打碎。
“不用了。”房東笑道。“既然女士和先生分開睡,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的好。”
教授的門開啟了,他顯然是聽到了她剛剛的話,面色古怪,他剛要下樓,女士伸手拉住了他,挽著他的手笑道:“並不強人所難,我們只是鬧了些矛盾,所以完全可以重新住到一起去。”
紀青和亞當斯已經放下了盤子走出來,盯著女士,而女士則在教授耳邊低語,隨後放手了。
房東還沒想清楚怎麼接話,教授走了下來似乎往門外去了,他扯出一抹笑,道:“看來先生還有些生氣,不如不用......”
女士走了下來,一步又一步,少爺也走入客廳,教授站在門口,轉過身盯著他,這三個人都在盯著他,掎角之勢把他圈在中央。
男人閉上了嘴,站了起來,氣氛比教授和女士吵架的時候還要僵硬一百倍。
紀青和亞當斯不傻,女士的反常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和警惕,在紀還在判斷現在的情況的時候,少爺已經一言不發的站了出去,他們三個此時終於像是一個團隊該有的那樣,團結而默契。
男人立馬往窗戶跑,教授去堵,男人兇戾的瞪著他,從衣服底下掏出匕首,教授一手捏在他手腕扣住關節,面無表情的狠狠揍了他一拳。
就算有著羽絨服,男人還是跌出去了,紀青眼看著自己也幫不上忙,掏出電話報警。
男人往後退撞到桌子總算意識到教授很棘手,他立刻衝向亞當斯和女士想要挾持一個人質,首選自然是纖弱的女士。
亞當斯往前一步,擋在女士前面,伸手擒拿,對方試著掙脫,少爺死死的壓制住了他,平常和善的臉上也變得面沉如水,因為奮力壓制對方,臉上帶上了一絲厲色。
他兩手壓制對方一手,男人立刻把匕首換到左手扎他,亞當斯鬆開一隻手抓住他左手小臂,對方奮力推得他後退一步。
“別動。”女士手上多了一把槍,抵在男人的太陽穴上。
男人和亞當斯立刻僵持住了,雖然沒有收力,卻也不再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