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寒時沒有讓她等太長的時間,男人在曖昧不斷升級的氣氛之中,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蕭予卿,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賤!”
蕭予卿的臉色,在那一瞬間,火辣辣的疼。
顧寒時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重重地朝著她的臉上甩去,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火辣辣的疼。
女人就像是碰到了瘟疫一般,猛的推開了顧寒時。
但是*立在那裡,就好像是已經在那裡生根了一般,安然不動,任由她惱怒萬千推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之中的嘲諷和輕視,就像是刀子一樣,劃傷了蕭予卿。
她氣得渾身發抖。
聲音都開始有些顫音了:“顧寒時,你真不是男人!”
還從來沒有人敢罵她蕭予卿賤的,那些個想要爬上她蕭予卿的男人能夠從這裡排隊排到美國,而他一個顧寒時,憑什麼這麼輕視她?
她都已經這般貼上去了,而他,竟是正眼都不給她。
“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顧寒時,你知道你那嬌妻這些年在國外都做了什麼嗎?不要裝得這麼清高,你的頭頂上,已經是一片大草原!”
蕭予卿尖銳的聲音越來越大,站在門外的唐現都渾身微微顫了一下,心生詫異,敢情這些年,蕭予卿一直在調查溫涼不成?聽她的語氣,好像對溫涼的過去,很是瞭解。
還有,顧寒時的頭上已經是一片大草原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的頭上一片綠嗎?
唐現覺得渾身有些發涼,敢這麼當著顧寒時說話的女人,也就只有蕭予卿一個了,哎,蕭予卿心心相念想要在顧寒時的心裡面佔據一點位置,有那麼一些不同。
現在,其實蕭予卿已經做到了。
至少在顧寒時的心裡面,蕭予卿這個女人,已經成功成為了他最為厭惡的人!
蕭予卿,總算是如願了。
顧寒時筆直地站在那裡,對蕭予卿的話,不置可否。
臉上的表情,好像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好像她說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男人的眼神,是冷的,又是深沉不可測的,看著蕭予卿。
表面上囂張跋扈的蕭予卿,其實心裡面已經沒有多少底氣了。
顧寒時說話的時候還好,但是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她永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總感覺下一刻,他會不會忽然伸出手來,扭斷她的脖子!
想到這裡,蕭予卿竟然深深地嚥了一口口水,下意識便往後倒退了一步。
她還沒有開口,好像顧寒時這個時候反倒是來了興趣了,他本來是想要走的,這一下子,卻不著急著走了,男人慢悠悠地往旁邊的沙發走去,然後坐了下來。
動作優雅地交疊著兩條長腿,挺括服帖的西褲,讓男人那兩條修長的腿,看起來更加的誘惑。
男人面容籠罩迷離的光影裡,看得不大真切,模糊的輪廓,竟似是帶了一些淡淡的笑意,深深淺淺的,很是撩人,蕭予卿的腦袋有些轟然,發矇的感覺。
但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的顧寒時,很危險。
美色是最致命的毒藥。
“看來你似乎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顧寒時開了口,雲淡風輕的,好像就是一場對於他來說再普通不過的談判,他顯得沒有半點的壓力:“說吧。”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意思就是在說,你千方百計想要我留下來,現在,我留下來了,你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
看見顧寒時這麼隨意的反應,反倒是讓蕭予卿心裡面打鼓了。
剛才一心只想要把顧寒時留下來,得到他,征服他,而關於溫涼的秘密,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如今,顧寒時卻當了真了。
蕭予卿,開始有些慫。
但是她這樣的人,就算是慫了,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也肯定是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的,所以,在顧寒時這般之後,她也揚起媚笑來,硬生生地回:“那顧總的意思是,你願意留下來陪我睡這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