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圈子’?”
“黑市賞金獵人。”阿爾伯特看著艾德詢問的目光,淡定的解釋道,“或者你說是‘僱傭殺手’也可以。”
“……”
“她當初是個傳奇,現在已經變成了傳說。”阿爾伯特的聲音中有著一分慨嘆,“我曾經和她有過接觸……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我請她救過人,也請她殺過人。她的醫術很高明,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外科聖手之一。在她將近十年的地下密醫生涯中,她救過的生命不計其數,地下王國的各方勢力除了新崛起的一些年輕的傢伙們外多多少少都欠著她幾條人命。不過,她救的人雖然多,但她殺過的人更多……至少多上十倍。”
“我想我明白了。”艾德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頭,“這是一個超級‘不好玩’的狠角色。”
“比那個要糟糕的多。這傢伙可不僅僅只是狠而已。她是一隻怪物。”阿爾伯特嚴肅的歪頭看向艾德,“當初,那個圈子裡面的人稱呼她為‘狂犬’,因為只要是被她盯上的獵物就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她會一直把它們死死的咬住,一直到咬死為止。她的牙口好到你不敢相信,而且從來都不挑食,只要給的錢足夠,她什麼人都殺,包括老人、婦女、和兒童,是那個時候業界最頂尖、殺人最多的菁英之一。而她甚至都還沒有超過三十歲。”
“那後來她為什麼退出了?”艾德問,“在我看來她應該才正是要進入她職業的黃金時期,正是要開啟屬於她的時代才對?”
“不知道。”阿爾伯特搖了搖頭,“這是地下世界迄今為止都沒有解開的一個迷。一開始有人猜測是因為她愛上了某個男人,所以才想要金盆洗手。這種事情在業內並不罕見,或者應該說是比比皆是。實際上很多人一直到現在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據我和其他幾個瞭解情況的人所瞭解到的情況,她在退出之後並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迄今為止依舊是自己一個人,一直安安穩穩的在她新找的那個小地方做著低調的醫生工作,這麼長時間以來什麼大問題也沒有惹出過。”
“直到現在。”艾德沉聲的補充。
“直到現在。”阿爾伯特點頭,舉起酒杯,一口喝乾了杯中剩餘的酒水,然後放下,手臂壓著石欄,呼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最後再一次勸你放手的原因——你大可不必讓自己牽扯進這件該死的麻煩事裡面,你大可以把這亂七八糟的一切都丟給當局,你大可以找一些又安全賺的又多的委託去做。這些你都是知道的。這一回實在是有些太過危險,光是一個什一羅就已經讓這個事件的性質出現了顛覆性的變化,更不要說還有A.R.X……”
“A.R.X?”默不作聲聽著的艾德忽然打斷了阿爾伯特,轉頭看向了他。
“……那些和你打架的人。”阿爾伯特嘆了口氣,“你說他們可能屬於某個地下王國中的頂尖勢力。你猜對了。”
“就是這個……A.R.X?”艾德問。
阿爾伯特沒有回答他,只是閉著嘴唇點了點頭。
“和我說一說這個A.R.X。”
“我最後的勸告沒起作用,對吧。”
“你就當我聽進去了一些吧。”
“我真是謝謝你聽進去了一些。”阿爾伯特哼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不過很遺憾,這個名字就是我關於那個組織所能夠給你的全部資料了。”
“更多的你就不知道了?”艾德看著他的側臉。
“你就當我不知道好了。”阿爾伯特說,然後又把頭轉了回來,“不過我可以給你提個醒。你可以和你在局裡面的那個小情人問一問這件事情,也許她知道一些東西也說不定。”
“……那關於他們去那棟屋子的目的,”艾德又問,“關於他們所說的‘那個東西’,你知道些什麼嗎?”
“不知道。”這一次阿爾伯特回答的非常乾脆,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不可能清楚的掌握地下世界每一個交易的明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
“嗯……”艾德半閉著眼睛斜視阿爾伯特,撇著嘴點了點頭,“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