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時,“劍冢祁祁,對陣刀派呂良!”
所有劍冢弟子身子一震,目光不由望向前排的祁祁師兄。
“咳咳...”祁祁給了後排諸弟子一個放心的眼神,上了臺。
臺上,祁祁、呂良相對而立。
呂良道,“你是個可敬的對手,我敬重你。但你眼下重傷如此,認輸吧,我不想傷你。”
祁祁咳了咳,“謝謝,但是,我不。”
“那麼,多有得罪了。”
這時,主持人道,“對決,開始!”
話音落下,祁祁、呂良幾乎同時掠出。臺下眾人皆驚。
“這劍冢的祁祁是不要命了麼?這麼重的傷,竟然還這麼打?”
“他確實很強,讓我驚為天人。但必須要說的是,他現在並非全盛時期,對上呂良,是絕無勝算的。”
“此戰若他這般逞強,只怕會損壞自己的根基底子啊...”
唰的一聲,祁祁閃至呂良身前,他的速度顯然更快些,龍旂出鞘,劍光一閃,一劍便勢如破竹地對著呂良斬去。
“喝啊!”呂良提刀格擋。鏗的一聲嘹亮清脆,在場武功底子弱一點的人不得不捂住耳朵,否則耳膜恐怕都要被震裂。
哧啦!
眾人見到呂良鞋底摩擦地面暴退六七丈。
唰的一聲,祁祁陡然鬼魅般出現在呂良身後,一肘轟出,將呂良擊飛八九丈,而連續兩次全力一擊,讓他的面色更加蒼白了,然就在此時...
“八極劍——”
“斷江!”
一聲低喝,空氣陡然劇烈動盪起來,龍旂一掃,凌厲而灼熱的劍氣對著呂良暴湧而去,所過之處空氣掃蕩,空間扭曲。
碰!
幾乎瞬間,一聲巨響,演武場宛在搖晃,半空中一道黑色身影跌飛而出,落到了場外。
而祁祁也是一陣劇烈咳嗽,單膝跪下了地,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這連續三次全力一擊,對他消耗巨大,將他那好不容易有所癒合的劍傷再度撕裂,鮮血汨汨而流,浸溼了胸前的衣衫。
可他除此以外別無他法,若不速戰速決,只會消耗更大,那樣他可能連第四場的一戰之力都沒有了。
主持人深深地看了眼祁祁,滿目駭然,好久,才道,“此戰,劍冢祁祁勝!”
全場譁然!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吧!這祁祁,竟然...勝了?!”
“那可是刀派大弟子呂良啊,僅是三招就把呂良擊敗了?!”
全場騷動起來,所有人交頭接耳,目露駭然。
上官德音飛身而出,將師弟帶回。
“你怎麼,這麼打?”
祁祁看向師姐,慘笑道,“不這樣,能怎樣?”
“別說了,我帶你去療傷。”上官德音繼續像剛才那般帶著師弟來到隊伍中間,命眾弟子護在四周,再度給師弟服下一顆護心丹,為師弟運功療傷起來。
這護心丹並非凡品,若非生死重傷不會使用,祁祁的傷雖重但不至死,正常調養便可恢復如初,但上官德音卻拿出了兩顆護心丹給師弟服下。雖然韓集等人心有不滿,但也不敢發作。
劍冢重擔如今都肩負在這個白衣男子身上,他們的命運都掌握在他手上。
第三輪比試結束後,名次出來了。僅剩的十名參比弟子中,合歡宗、玄教、琴宗各佔兩個,毒谷、刀派、拳門、劍冢各佔一個。也就意味著,祁祁還需再贏一場,挺進前五,劍冢才可避免滅宗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