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開啟雙手,露出俏臉,看了一眼祁祁緊接著又重新捂上,“怎...怎麼不可能,都是有可能的啊~。”
祁祁說道,“因為我發現我將元氣輸入你體內時,你的體質似乎契合於此,無需我做過多的引導,便會在你體內自行流轉,恢復你的傷勢。”
“因為你並非修煉之人,按理來說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所以我想問問,你自己可曾發現體內有某種異樣?或者是此前經歷過某些事情?”
“元...元氣...?恢...恢復...?”玄鳥放下雙手,露出俏臉,錯愕地問道。
“嗯,怎麼了?”祁祁問道。
“沒...沒怎麼,我...我還以為...你在問我其他事呢...”玄鳥低頭視線望著桌面,不敢看祁祁。
祁祁失笑道,“你以為我在問你什麼?”
“我...我以為...”玄鳥想了想,又搖頭道,“沒...沒什麼...”
玄鳥說道,“你說的這些異樣和變化,我都沒感受到,可能...你感覺錯了吧?”
祁祁頓了頓,說道,“可能吧。”
見玄鳥對她體內的變化全然不知,祁祁也就放下了繼續問她有關琴音的念頭了,想來她也肯定是不知道的。
吃完飯後,祁祁繼續為玄鳥療傷。他仍是要玄鳥將外面的罩衣褪下,只留下一件單薄的褻衣。玄鳥沒有過多的糾結,很自然地便答應了。於是這一夜兩人療傷完後,又是睡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次,兩人身上都穿著密實的衣服。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仍是辰時,兩人從床上醒來,確認了玄鳥的傷已無大礙,行車趕路已是全然沒有問題,祁祁便跟玄鳥吃了早飯,開始收拾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也不過就是一些換洗的衣衫、水袋、乾糧。
為了方便行路,祁祁脫下了那件長款的棕衣,換上了一套輕便的灰色布衣服褲子。
玄鳥也是換下了有些過於顯眼的明黃紗裙,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腰束黑練,頗有幾分女盜賊的氣息。
青絲也是被她挽起,隨便用了一根木枝穿插固定好,盤在腦後。而純黑的衣衫,將她本就細膩雪白的玉膚襯得更是瑩潤明亮,沒有上胭脂的瓜子臉仍然不失溫婉明豔。
不愧是璇音琴坊的頭牌藝妓。
祁祁與玄鳥背上行李,念及玄鳥身上有傷,她大部分的行李被祁祁揹著,她自己背小部分。
兩人來到那日發現的“金庫”,祁祁對身後的玄鳥說道,“退後一些,莫傷了你”。拔出龍旂,對著那寶箱的鐵鎖一挑,只聽“錚”的一聲脆響,鐵鎖斷裂掉落。
祁祁將寶箱開啟,不禁愕然。箱子裡面裝著數不清的金銀財寶,有富貴人家的首飾,也有珍貴的收藏品,在那一大片首飾之下,是碼得整整齊齊的黃金元寶。
無數的黃金,在被祁祁開啟箱子的一剎那,化作一道璀璨耀眼的金光射在祁祁臉上,讓他略微有些睜不開眼。
玄鳥也是探了上來,望著這滿箱的金銀財寶,止不住咋舌。
祁祁到底是定力不凡,沒有被這滿箱的金銀財寶弄得迷失心智,花了一點時間壓制住心中的慾望,便按照那日與關雲天早就敲定好的報酬,拿了兩個金元寶。
一個金元寶價值一萬兩銅錢。何況他在護鏢的過程中救了趙剛一命,又替那二十九位龍騰兄弟保住了全屍,拿兩個金元寶。
絕對不過分。
多的他一分不拿,將寶箱蓋上。
玄鳥問道,“為何不多拿點?”
祁祁說道,“我與關雲天早已敲定好了報酬,是這麼多,便拿這麼多。即便他在後來對我動了歹念。”
“哦...”玄鳥點點頭,非常理解祁祁,而後她來到寶箱前,將寶箱重新開啟,手伸了進去。
祁祁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作甚?”
玄鳥對他眨眨大眼睛,用很是自然的語氣說道,“拿錢啊~。”
“這...”祁祁伸手想要阻止,但想到他是他,別人是別人,也沒什麼資格去阻攔,便收回了手。
玄鳥又拿出了十幾個元寶,塞進她的包裹裡,若不是包裹已經裝了個滿滿當當,她還會拿更多。
做完這一切,她對祁祁笑道,“祁祁公子,君子你來做...”
“小人我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