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玉不懷好意的看了看王君堯右側的馬鞍,笑道:“我可以告訴你怎麼避開,但前提是,待會我要是有什麼逾越禮法之舉,你不許怪我。”
王君堯被秦舒玉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隱隱覺得自己會吃虧,可心裡的好奇還是驅使著她舉起了右手,信誓旦旦的道:“好,我保證不生氣。”
秦舒玉掀起嘴角,壞笑道:“那行,你看仔細了!”
秦舒玉話音剛落,王君堯只覺得眼前一花,對面的馬鞍上,已然失去了前者的身影,直到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隻火熱的手掌時,她偏過頭去,才發現秦舒玉不知何時,已坐到她的右側馬鞍上。
而此時的她,整個人就是完全側躺在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之中。
她的小臉“刷”的變得通紅,小嘴一張,猛然尖叫起來:“啊!流氓……”
她掙脫出了秦舒玉的懷抱,沒有半分猶豫,抬起左手,朝著秦舒玉的臉上呼去。
秦舒玉早有防備,右手一把扼住那隻皓腕,嘴靠近那晶瑩小巧的耳垂,微微吐氣,笑道:“你可是保證過不生氣的。”
王君堯上半身子不禁一顫,頓時又靠了上去去,被這個流氓捉住的手也沒半分力氣掙脫開。
但,只過了一瞬,胸中的羞怒,還是讓她恢復了一絲力氣,不由抽泣道:“那也不能任你輕薄啊……”
她的左腳腳尖之上,猩紅火焰已是躍然於上,旋即,用力一抬,以驚人的弧度朝秦舒玉面門倒踢過來。
秦舒玉輕輕笑道:“雕蟲小技!”
他放開了王君堯的手腕,一巴掌拍到了座下的小紅馬身上,小紅馬吃痛,撒開馬蹄歡跑起來。
秦舒玉的馬也跟著狂奔。
身子失去重心,她剛踢起的腳霎時落了回去,火焰也消失了。
她開始手舞足蹈亂踢一氣,嘴裡又尖叫道:“啊……流氓,快下去……”
“唔!”
……
一段並不算太遙遠的路途,還是在騎著小紅馬馳騁的情況下,王君堯卻彷彿走了一生一世。
因為,在這段路途中,她找回了自己最心愛的人,體會到了躺在心愛的男人懷裡,看著他的劍眉星目,英挺的鼻樑,還有刀削般俊朗的面容,是怎樣一件讓她心中充滿甜膩的事。
即便她知道這個男人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另一個他愛的女人,即便她明白,這一輩子自己也不可能獨自佔有他的愛。
但她還是拋開了這一切,飛蛾撲火般沉淪在這個男人霸道而又溫柔的熱吻裡。
此時,她還是側躺在秦舒玉的懷裡,一隻手扒在他寬厚的胸膛之上,一隻手摟著他的腰。
她原本束好妃色髮帶的青絲稍顯凌亂,嫩白小臉上的羞紅雖已淡去大半,但仍看得到餘暈,留著胭脂殘痕的紅潤嘴角勾起一道誘人弧度。
她整個人就好像徜徉在溫暖的湖泊中,一顆芳心被世間所有的溫柔捧著。
“葉辰逸,你的那個好侄兒莫不是怕死丟下你一人跑了吧,怎地還不見他身影?”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前面的樹林裡,一道尖銳又充滿嘲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王君堯的甜美回味。
她手一推,從秦舒玉的懷裡坐直了身子,見後者仍是無動於衷,不禁提醒道:“好像是向家的人。”
秦舒玉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又把王君堯的身子攬回來,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
王君堯一面雙手使命推著秦舒玉,一面嗔怒道:“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你快過去……”
看王君堯的模樣,有些認真,秦舒玉也知道少女面薄,不能做得太過火,反正今日便宜已經佔得夠多了,便鬆開懷裡的少女,舔了舔嘴唇,道:“好好好,你別推了,再推我就要墜馬了,我過去還不成嗎?”
說完,雙腿一蹬,便穩穩躍到了一直跟著跑的大黑馬背上。
一逃離魔爪,王君堯便跨在馬鞍上,慌慌張張打理起自己來,期間還不忘拋給秦舒玉一個萬種風情的白眼,怪道:“都是你,要是讓幾個手下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他們豈不是要在暗地裡嘲笑死我啊。”
秦舒玉卻不認同,道:“怎麼會,你現在容光煥發,耀眼奪目,他們傾慕你還不來及了。”
王君堯都不回頭看他,嘴裡嬌哼道:“你就知道撿些好聽的話哄我。”
聞言,秦舒玉頓時仰天暗嘆,心裡直呼天地良心,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有多讓人心醉。
但他沒有說出來,這種時候,還是安安靜靜聽她抱怨為好,說太多甜言蜜語,她會聽膩,也顯得自己虛偽。
等王君堯一陣手忙腳亂卻沒整出多少變化之後,兩人縱馬奔入了樹林。
張權靠在一顆樹上,嘴裡叼著一片綠葉,或是等得不耐煩了,他遮著光,瞅一了眼天上的太陽,便吐掉葉子,看向同樣靠在樹邊頂著一頭蓬鬆長髮的葉辰逸,笑道:“葉辰逸,你那侄兒不會真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