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換車,換飛機,甚至,兩個還坐進了沒有炮彈和火控的舊坦克。
一直到五天以後,他們才跌跌撞撞饒了中亞北部一圈到了俄羅斯,廣袤的土地上。
“我的天。”即使周哲,在看到了一片看不到邊際的荒地時,也不免感慨,這地下世界峰會,可夠地下的。
盧卡斯已經被連續的轉車轉飛機給弄暈了,臉色蒼白的說道:“太。。。。。讓我吐會。”
一直等到他吐完了,周哲才從口袋摸出一瓶靈液遞給了他:“喝完,會讓你舒服些。”
“聖水!”盧卡斯結果,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這是他第三次見到,前兩次,一次看著他的老婆,一次看著那被起名為烈風的白馬。這一次,他喝到了。一入身體,盧卡斯便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整個毛孔都舒張開來,似乎他的狀態前所未有好過,甚至五感都無比敏銳。
俄羅斯壯漢只是瞟了一眼,還給周哲眨了眨眼睛豎起了大拇指,他以為,這是喝了某種高科技合成藥,或者,麵粉的附帶衍生物。
“下一站的車到了麼?”周哲不耐煩,也給自己灌了一瓶,反正,他乾坤袋裡多的事,而且,完全可以用靈石裂解成粉末壓縮製備。反向操作自然不成問題。
“就快到了。”俄羅斯壯漢迎著夕陽,微風略過,彪悍之氣頓顯。
周哲看著他拿著武器的樣子好奇問道:“你以前當過兵?”
壯漢點頭:“我曾是蘇聯軍,可是剛服役一年就沒了。後來,。。。算了,和你說這些又做什麼。餓麼?我這有巧克力,還有伏特加。”
“試試!”周哲接過了東西,就著毛熊的重口味巧克力,喝起了伏特加,果然,這種東西在曠野上,喝著有奇效。
壯漢看著周哲,雖然一身義大利定製西服,可舉手投足之間,也有著軍人特製,不禁好奇:“你也當過兵吧?我覺著像。”
周哲疑惑:“你從哪看出來的?”
“嘿嘿!”毛熊壯漢笑道:“是不是,憑感覺。”他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周哲的眼睛。是的,那眼神中的殺伐,只有懂的人,才能看明白。
毛熊好奇道:“你為什麼退役了,你們的國家還在。”
周哲反問:“你不也退役了麼?”
“是啊!蘇聯不在了,但孩子們也總要吃飯,不出來當保安,不成。我叫卡扎耶夫。”
“周哲。我和你差不多。”周哲和卡扎耶夫兩人握手,周哲卻有一種惺惺相惜和負罪感。惺惺相惜是因為他是政權的受害人,而他自己何嘗不是被朝堂的那群人給背後捅刀子?而負罪感,則是讓他想起了遠在九州的兄弟。
“你們,還好麼?”周哲仰望天空,只是,除了沾染著金邊的雲朵,什麼也沒有。
“咯吱!咯吱!”
牙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進入視線的,是一隊裝甲車,只是沒有國防軍的標誌。
盧卡斯看了一眼一陣絕望:“我的天,又是當罐頭。”
扎卡耶夫笑道:“這一次,可以坐在車頂上,雖然沒有火控,但是我們有紅外儀,周圍不會有人能傷害到諸位。”
“那就好!”盧卡斯鬆了口氣。
上到裝甲車上的,只有兩人,盧卡斯,周哲。
一路上,出了樹林間偶爾竄出的野生動物,什麼活人也沒見到,中部的地廣人稀可見一番。不過好在,有卡扎耶夫這位熱情的中年老兵一路交談,讓無聊變得有的聊。
最後,他們終於到了一處廢棄的軍事基地,這裡,的基地,被看守的很嚴密。俄羅斯不禁槍,幾乎大大小小的碉堡,都有人拿著長槍短炮在戒備。以周哲的眼力,更是看到周圍的草叢裡,潛伏著狙擊手,毫無疑問,這些人可能很多都是像扎卡耶夫一般退役的老兵。
“到了,這就是會場。歡迎各位。”到了地方,扎卡耶夫熱情的一笑,指著向下的一處樓梯。
“就這?”周哲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一處廢棄的導彈基地。
而一行人下了樓梯才發現,下面,簡直是另一個世界,裝飾豪華的猶如酒店,穿著兔女郎衣服的長腿美女是服務員,最詭異的是,播放的竟然是喀秋莎,而且是搖滾版的。
光怪陸離的即使周哲,也張大了嘴巴。
扎卡耶夫似乎很喜歡看客人們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他笑道:“第一批客人已經到了,你們是第二批,玩的愉快。大會會在三日之後舉行。”
盧卡斯朝鬆軟的沙發上一躺說道:“終於到了個像人待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