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日常的氣溫還是熱的要命,平均溫度可以達到三十五度左右,平日夜裡的最低溫度也沒有下過二十五度。
但是按照節氣來算,已經到了一年當中的晚秋,所以白晝比較短黑夜比較長。
連越莫然幾人下山找到藏車地點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去。
回頭再看向遠處的那座山,幾乎已經看不到山尖的位置了,整座山的東面幾乎已經完全塌陷,在爆炸的瞬間被夷為了平地。
幾人全都癱倒在車旁,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體上的疲憊和精神上的倦怠席捲而來,誰也沒想到,開局就打得這麼狼狽。
他們總有一種被人耍得團團轉的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正在被牽著鼻子往前走,而他們自己,卻是一點也反抗不了。
容天第一時間是去車裡找煙,等煙終於遞進嘴裡點燃,他這才舒爽的長出一口氣。
斜靠在車輪上的羅毅,偏頭枕著劉慶的肩膀,哀嚎聲連連。
他緩了半口氣,終於還是憋不住,將這一路上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問了出來。
“姐姐姐,你以前不是學過心理麼,你說這個變態到底是什麼癖好,一邊裝成小女孩的聲音,一邊說著這麼毛骨悚然的話。我剛才在地下室聽她說話的時候,好懸尿沒給我嚇出來。”
莫然正在跟連越互相上藥,聞言挑了挑一邊眉毛,忍不住吐槽道。
“年紀輕輕的怎麼腎還不好了。你要是憋不住尿,我可以給你找點藥。病得趁早治啊,耽誤以後找媳婦。”
羅毅尷尬的哎呀了一聲,嗔怒的看向莫然。
“姐,我腎槓槓的,沒啥問題。”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證明自己的腎十分健康,可卻被一旁的連越一眼嚇了回去。
容天嘴裡叼著煙,一邊狠狠的抽,一邊白了羅毅一眼。
“我跟你說,你不要想得太天真,對面那人到底用沒用變聲器,現在還是個未知數。給我點時間我倒是能查出來,但是現在裝置都毀成渣了,我也沒辦法。”
羅毅瞪大眼睛,轉頭向劉慶求助。
“慶哥,他啥意思?”
劉慶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解釋道。
“容天的意思是說,對面有可能是個用變聲器偽裝聲音的變態,也可能,沒有偽裝,那麼她用的就是真聲。”
羅毅原地反應了幾秒,隨後張大嘴巴,下巴快要掉到地面上了。
“臥槽,你門快別這麼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莫然放下藥膏,用牙齒咬斷了紗布,開始在連越胸口穩穩的系起了蝴蝶結。
看著幾個人全都陷入了沉思,莫然這才開口說道。
“其實我更願意相信她用的是原聲。”
幾人全都皺起眉頭看向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