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不用打聽,暫時我也不打算告訴他,因為他一旦知道我的身世,以他的性格,必然會被捲入一場血雨腥風之中。”
“兇險程度,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你只需要知道,我對他,對你,都沒有任何惡意,便足夠了。”
夜玫瑰噙著眼眸,修長翹卷的睫毛上下顫動,瞳孔中的溫柔就像是一泓山間的泉水似的,清澈透亮。
若是換了熟悉她的人看到,必然會感慨一句姿態反常。
這可不像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境外殺手組織的領袖存在啊。
“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阿冷微翹起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後者,彷彿想要看穿她的心神似的。
“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信。”
夜玫瑰的嘴角浮現一抹複雜的笑容,似乎是在糾纏什麼,又有些猶豫,她輕輕地伸出手,托起沈墨一直掛在脖頸上的那塊玉石項鍊。
上面雕刻著一條騰空飛翔的巨龍。
緊接著,她又將另一隻手伸到自己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竟變戲法似的托出一塊質地相似,清澈中帶有一種奇異渾濁感覺的玉佩。
她的這枚玉佩上,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
像火焰一樣炙熱。
“這…….”
她不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身世嗎?
為何主動出示玉佩?
一龍一鳳,難不成……
阿冷嘴唇微張,夜玫瑰卻是眉眼複雜,眼神流連在沈墨的眼角眉梢,所有的情愫最終都化作一聲長嘆。
“該走了,你會沒事的。”
夜玫瑰伸手輕輕拂了拂沈墨的臉頰,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喃喃自語了一聲。
話音落下,她便起身,踏著步子轉身離開。
陽光灑落,她的背影越拉越長,最終消失在那一抹清晨的暖和曦光之中……
至於,為何有意無意地露出玉佩。
夜玫瑰承認,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也想一家團聚!
但她又怕,兄長沈墨過著如此安定的生活會被攪亂,再一次陷入江湖的腥風血雨之中。
這條路,太難走了!
她和父親,走了不知道多少載歲月,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段風雨,更不知道忍受了多少刺骨的凜冽寒風。
可前途,還是一片黑暗。
看不見絲毫光亮。
直到,她再見到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