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觸了這麼久,阿冷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自己欠他一條命。
正在阿冷出神期間,夜玫瑰的肩膀上裹著潔白的紗布,湊近看的話,還能看見她肩膀上紗布有一點點的殷紅。
後面跟著幾名醫護。
“女士,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隨意走動。”
兩個護士關切地說道。
“無妨,我……我想看看他。”
陽光灑落下來,淡淡的金光映襯在夜玫瑰的臉上,紅撲撲的臉蛋,白到反光的肌膚,像雪一樣,鼻樑翹挺得像橋樑一樣,烏黑髮亮的大眼睛像是一泓泉水般輕輕晃動。
年少時的她,只怕是數不盡的男人心中獨一無二的白月光吧?
她的身上不自覺地散發出一股清冷。
可那股清冷在她的眼眸接觸到沈墨的時候,瞬間就被收斂得一乾二淨。
阿冷就這麼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沉浸在她的美貌中難以忘懷,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過,每當有人靠近沈墨,阿冷的眼中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
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我只是看看他,沒別的想法。”
夜玫瑰的視線落在阿冷身上,嘴角微微上翹起一抹細微弧度,眼神中滿是柔和。
她也在打量阿冷。
打量這個能讓兄長心甘情願付出生命也要保護好的女人。
這情誼,已然超出了單純的上下級關係吧?
從眼前這個俏麗女子看兄長的眼神,夜玫瑰便能猜到她多半是對兄長動了情。
同為女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呢。
只是很可惜。
先前與楊河交戰時,兄長眼中並無愛意,有的只是關切。
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個姑娘應該只算得上是戰友吧…….
二十餘載未見,兄長的肩膀還是那樣寬厚,寬厚到足以讓尋常女子流連忘返。
只是很可惜,他對她,並無愛……
想到這,夜玫瑰清冷的眸子中便泛上些許憐憫和同情。
觸及到她的目光,阿冷微微皺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夜玫瑰收回視線,半蹲在沈墨的左手邊,輕輕握住他的指尖,淡淡道,“不是幫你們,而是幫他。”
“你!”
阿冷微微握拳,這女人,竟如此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