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錢陽晟死在你姚家的見真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只有你姚家知道。”
姚雲武神色微凝,沉聲道:
“湖中之湖異變,具體情形只有在裡面的人清楚……”
“說來奇怪,我和張師弟本來是攜手入湖,進去之後卻失散了。姚宗師可有以教我?”
秦真陽直接打斷他。
姚雲武面無表情:
“既有異變,這也很正常。”
“既然你知道大家都失散了,我如何知道錢陽晟怎麼死的?”
秦真陽反問道。
姚雲武一噎,錢韋毅怒哼道:
“廢話不要多說,你們另外一個入湖的弟子呢?把那張山給我叫出來,老夫親自帶他回去審問!”
秦真陽見錢韋毅要往裡闖,橫跨一步,攔在他身前。
“讓開!”
錢韋毅一掌打出,秦真陽抬手格擋,渾身一震,倒退了一步。
不過他緊抿著嘴,又擋在前面,沉聲道:
“錢前輩,這裡是劍宗別院,不是你錢家,不容你來拿我劍宗弟子!”
錢韋毅見秦真陽態度強硬,分毫不讓,頓時怒火中燒:
“你今日非要攔我為孫輩報仇是麼?”
秦真陽冷笑一聲:
“錢陽晟為何會死,你們自己清楚,怎的還找上我雲山劍宗了?錢韋毅,你真當我劍宗無人?”
錢韋毅見秦真陽神色凜然,直呼其名,當面呵斥,一張老臉頓時陣紅陣白,驀地喝了一聲,含怒出掌。
一道劍光陡然亮起,秦真陽拔劍而出,斬破錢韋毅掌風,和他對了一記。
轟的一聲,秦真陽驟然滑退,撞破後面的房門,被轟入了屋裡。
“秦師兄!”
寧紫幾人驚撥出聲,正要搶進去看,就見秦真陽自己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唇角溢血,然而雙眼沉靜:
“錢韋毅,劍宗別院,不得擅闖!”
錢韋毅見秦真陽竟然自己走出,甚至還能再戰,眼神陡然一凝。
他揹著雙手,將右手握緊,捏住了那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面色變得有些嚴肅。
姚雲武亦是臉色變化,露出訝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真陽,默然不語。
嗆啷聲中,寧紫等幾名弟子同時拔劍,指向錢韋毅,神色凜然。
錢韋毅見一群弟子劍指自己,神色難看,輕哼一聲:
“老夫不與小輩計較。”
說罷他身形一晃,繞過劍宗眾人,直接往別院裡去轉了一圈。
寧紫、林真等人都是面色焦急,然而如何阻攔得住宗師?
只不過片刻之後,錢韋毅如旋風般轉了回來,現出身形,一臉沉凝的看著秦真陽:
“那張山呢?”
秦真陽看著他,淡淡道:
“張師弟在見真湖裡收穫頗豐,大有所得,便去遊覽名山、遍訪賢友以磨劍修行,昨夜便離開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