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人。”陳洋抿抿唇,聲音輕而淡,像是風一卷就要吹散在空氣中一般。
薛薄連沒再說什麼,他放下馬車的簾子,靠回了椅背上,微瞌著眸聽著京城的喧囂聲漸漸在身後遠去。
……
“我們調查到,前幾天經常有人在南悅城和涼州之間來往,去向不明。”一個暗衛站在顧風面前輕聲彙報道。
在薛薄連不在的時候他們所有調查出來的事情都是直接告訴顧風,這是一直以來的命令。
顧風點點頭:“涼州那麼派人了嗎?”
“已經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傳回訊息了。”那暗衛點頭道。
顧風點點頭,揮手讓人退下了。
暗衛消失在屋內,顧風在紙上將剛才知道的訊息一一記下,捲成卷喚來了信鴿,剛把東西系在它的腿上他便又想到了什麼,復又取下東西又寫了些東西才放飛信鴿,看著它撲騰著翅膀消失在天際。
顧風這才關上窗,離開了房間。
在信鴿飛出一段距離後,在一片樹林之中,一隻利箭忽然從茂密的樹葉中竄出,噗嗤一下穿透了信鴿雪白的翅膀。
信鴿哀鳴一聲,從天而降,在空中劃出一條白色的長線。
衛懷晟上前撿起來,咧開嘴笑了起來:“今晚吃鴿子,怎麼樣?”
風塵抿唇沒說話,賀溪不在乎吃什麼,所以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他自己也不在乎,取下信鴿腳上的紙,單手展開。
上面的資訊不多,衛懷晟分析了半天只能猜測出他們要殺的人名字叫做許三,這個時候正在南悅城,正在準備朝著涼州轉移。
“涼州?”衛懷晟挑眉,心裡有些不爽,“那不是我們來的地方嗎?”
賀溪沒有看到訊息,他微微點頭同時有些疑惑地打量著衛懷晟。
“我們的目標大概快要離開南悅城了,而目標就是我們來的地方。”衛懷晟聳聳肩,抬手震碎了那張紙。
賀溪愣了一下,如果是要尋找自己丟失的軍糧的話,想要去涼州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賀溪微微皺了皺眉,對這個訊息有些不悅。
“不然我們在路上把他劫了,順便殺了他。”衛懷晟說。
“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風塵斜了他一眼。
衛懷晟咬了咬頭,賀溪也微微低下頭,風塵冷嗤一聲:“那就等著吧,薛薄連的目標也是他,如果他要離開南悅城去涼州,薛薄連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這段時間把人盯緊一點,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出來晃了。”
他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直指賀溪。
賀溪如今早已經被風塵嘲諷得十分厚臉皮了一點也不在意,微微點頭就表示自己明白了。
衛懷晟也沒說什麼,他覺得風塵的決定也不錯,便答應了下來。
三人就這樣領著鴿子回了淮臨鎮,一路上都有意避著薛薄連的手下。
三人至今還不知道,他們一直在唸叨的薛薄連的馬車也已經離淮臨鎮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