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月的神色變得厭惡冰冷:“她們想要搬到哪裡?”
管事婆子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不敢多說。
蕭淺月重重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盞,任由茶水流了一桌。
“說!”
管事婆子不敢再耽誤,撲通一聲跪下了,顫抖著聲音說道:“兩位姑娘想,想搬到正院的廂房……”
一時間,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蕭淺月重重地把茶盞拂下桌子,茶盞落在了厚厚地地毯上,只是發出了一聲悶響。
管事婆子抖了抖,不敢抬頭看蕭淺月,也不敢繼續說話了。
她記得那兩個女奴,不,她們伺候了主子,已經不能叫女奴了。
那兩個姑娘嬉笑著,用不是很流暢地官話說道:“王妃在一旁等著我們伺候王爺,說明我們伺候地比王妃更好,我們更應該住在離王爺最近的位置,更好的伺候王爺。”
就是給管事婆子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跟王妃說啊。
“拖下去,五十板子。讓那兩個不知道輕重的看著。”蕭淺月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喜怒。
但是她說的話卻說明她已經怒到了極點。
管事婆子臉色鉅變,惶恐的磕著頭:“主子,主子饒了我一條小命吧,主子娘娘,奴婢一心向著你啊主子娘娘!”
她的頭已經磕的青青紫紫,但是仍然不敢停下,生怕自己一停下,就要承受五十板子。
“拖下去。”蕭淺月的聲音加重,“別汙了我屋子的地毯。”
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拉著地上的這個婆子走了,地上的婆子無力的癱著,還在一直哭喊:“娘娘饒我一命嗚嗚嗚。”
雲墨小心翼翼地用眼角掃了一眼蕭淺月,卻看見蕭淺月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她突然就覺得這間屋子太過寒冷,簡直要一直冷到人的心裡去,凍住人的善意。
蕭淺月的心情很是放鬆,甚至還有點高興。
這兩個女奴還不知道楚河的殘暴,不過她才不會告訴她們,有人來拖住楚河,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她怎麼會生氣呢?
“等會給被打的嬤嬤送宮中的傷藥,好生安撫。”蕭淺月閒閒地吩咐了一句,然後順口說道:“下一個。”
早就在一邊候著的僕婦嚇得直哆嗦,讓蕭淺月止不住的皺眉,等她彙報完事情之後,也被蕭淺月賞了十板子。
沒有事務要做了,雲墨重新奉上新茶,悄無聲息地退到一邊。
“這茶煮的不錯,賞你一根釵。”
蕭淺月笑了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過幾天會有幾家勳侯夫人攜小姐會來府裡做客,自己身邊的丫鬟打扮的漂亮一點,也能給自己漲漲面子。
“是,多謝主子恩賜。”雲墨低聲惶恐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