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月的冷汗刷的一下出來,沾溼了後背的裡衣。
“王爺……”她顫聲說道,不知道自己之前那一句話又激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畜生,“王爺宿醉,不如今天就睡在這裡……”
“你是讓我住在奴隸的屋子裡?”楚河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陰戾起來,打斷了蕭淺月帶著顫音的話。
蕭淺月看了看這金碧輝煌的流舞閣,這裡處處精心設計,為的就是讓宴請的賓客全都盡興而歸,有些東西甚至比她自己房間裡的都要貴重。
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進去,然後強笑道:“臣妾不敢。”
楚河冷哼一聲,半是警告半是威脅:“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是,臣妾記下了。”蕭淺月眼見躲不掉,眼眸裡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她嫁給三王爺之前,從來沒想到,三王爺楚河是一個以折磨別人為樂的畜生!
她和楚河的新房裡有一口大箱子,裡面全部都是各種鞭子、藤條,還有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她壓根就叫不出名字的刑具。
據說這樣的箱子在楚河的每個姬妾房中都有一口。
新婚之夜,她就被楚河打了個半死,養到三朝回門才勉強養好。
她不敢告訴自己的父親,因為她明白,即便自己的父親是左相,也不可能讓自己和三王爺和離。
雖然現在聖上屬意貴妃所出的六皇子,但是三皇子母族勢大,未嘗沒有成功的可能。
但是誰知道三王爺壓根就是個不理朝政,滿門心思只想著折磨人的暴徒,偏偏這樣的暴徒還想著要登上大寶之位!
如果自己和三王爺和離,無疑會讓三王爺登上那個位子變得更加艱難,這樣的話,一旦三王子日後真的成了大事,那自己大概要被他活活折磨死。
蕭淺月明白自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她只能儘量順著楚河,讓自己能幫到更多忙,來換取苟延殘喘的時間。
蕭淺月被楚河拉到了她們的婚房中,僵硬的看著楚河拖出了一個大箱子,在箱子裡面翻找著,不時露出邪惡的笑容。
一直到半夜,正院裡還不時響起女人的慘痛呼聲和哀求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桀桀笑聲。
……
一夜過去,楚河早就穿好衣服出門了,他走出這間房子,就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在朝中讚譽不斷的三王爺。
蕭淺月勉強把自己裹了起來,然後叫來侍女上藥。
“小姐,咱們逃走吧。”雲墨是蕭淺月從蕭家帶來的侍女,忠心耿耿,一心都向著蕭淺月。
蕭淺月暗歎一聲:“單憑咱們兩個弱女子,要是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怕是剛剛出了府門就能被人抓回來。”
“我實在是看不得小姐受這樣的苦。”
雲墨的雙眼通紅,很顯然是熬了一夜,還落下淚來。
“沒事,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蕭淺月咧了咧嘴角,強忍著因為上藥帶來的傷痛,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害我的,一個也逃不掉!”
雲墨打了個寒戰,回想起來自家小姐的手段,不再說話,而是專心上藥。
上午,蕭淺月依照慣例是要處理王府的事情的。
一個管事婆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低聲稟報:“娘娘,流舞閣有兩位姑娘,吵著鬧著要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