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四喜來者不善,方澤腳步向後挪動。
站在樹梢的溫龍看著這個場景,有些惋惜,說到:“這孩子怎麼能這樣,這一後撤步,不是明擺告訴人家,你怕了嘛。”
方澤的確是怕了,從內心深處恐懼那種死亡的臨近。試問所有人,跑不了打不過的必死局面,誰能不怕。之所以會怕,因為他還想活。
重重一拳,抵住了方澤的小腹。強大的靈力直接貫穿,一口鮮血從方澤的口中噴出。餘四喜提著佝僂身子的方澤,向天空一拋。接著向天空跳起,在半空對著方澤的身體揮舞起了鐵仗。
鐵仗揮舞間並不攜帶靈氣,就是純純的抽打。打在方澤的皮肉上,打在方澤的四肢上。劇痛但不傷及性命,方澤在半空一陣慘叫。隨著重力逐漸下落,餘四喜的身體率先落地,對著方澤下落的身體就是一腳。就像踢皮球一樣,再次踢向天空。
剛才那一波輸出,方澤沒有反應過來。再次被踢飛半空,方澤做好了準備。八種靈氣在體內待命,只等餘四喜到來,便給他重重一擊。
果然,餘四喜的身體飛到了方澤的身體上方,看架勢欲要有一記直劈,將方澤的身體擊落地面。
就在餘四喜的身體剛剛越過方澤的右側時,方澤看準時機,右手九星鞭攜帶著八種靈氣,一同揮出。九星鞭立時擊打在餘四喜的右膝之上,只聽到一聲悶響。方澤的靈氣與餘四喜的靈氣碰撞在了一起。
餘四喜身體橫飛向一側,方澤也因回彈的力道身體不受控制。三米外餘四喜站穩身形,六米外方澤摔在地上。
餘四喜活動活動自己的右腿,發現關節處有些不適。“應該是膝蓋裂開了。”餘四喜這樣想著。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正從地上爬起的方澤。
方澤用九星鞭拄著地面,嘴裡喘著粗氣。幾番戰鬥下來,方澤的體力與靈氣都到達了一個極限。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方澤想著:“剛那一擊是我目前的最強一擊,竟沒有傷到那個醜八怪。看來境界的差距不是那麼好彌補的,看來今天真的要死在這了。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死亡能不能進入輪迴,若能的話,死也沒什麼。”
一陣勁風迎面撲來,在方澤的眼瞳中,一個醜陋的身影越來越近。一隻鐵仗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膝蓋上,嘎巴一聲脆響右膝被打碎。方澤一個踉蹌,單膝跪在了地上。又是一聲脆響,右膝也被打碎。
雙膝跪地,陣陣劇痛從雙膝傳來,刺激著方澤的大腦。雙手緊握九星鞭,利用九星鞭支撐著身體。方澤眼中傳出陣陣殺意,彷彿要生吞活剝了面前那個囂張的醜陋乞丐。
餘四喜憤怒、變態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有在一個一星小輩手中,吃過這麼大的虧。見方澤不能反抗,用鐵仗輕敲方澤的肘窩,好似在做著什麼蓄力。彷彿在下一刻,那鐵仗便會帶著劈山之力打在那孩子的肘窩之上。
遠處站在樹上的溫柔,一直緊緊抓著溫龍的衣角。嘴裡罵著:“這餘四喜也太不是人了,要殺便殺,為何還要折磨他。他還是個小孩子,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
溫龍輕嘆一聲說到:“看方澤的戰鬥的狀態,誰會相信他是個孩子。再說了,剛才餘四喜在方澤手上吃了個暗虧,恐怕此時的餘四喜已是暴怒狀態。”
“暗虧?受傷了?”溫柔不解的問著。
溫龍解釋著:“你沒發現嗎,之前餘四喜的發力腳是右腳,現在是左腳。這就說明方澤之前的一鞭,是有效果的。只是他的戰鬥經驗太少,境界又太低。若給些時日讓他提升,哪怕是二星前期修為,擊殺這餘四喜也不是難事。”
聽著溫龍話語中略帶讚賞之意,溫柔試探著問:“爹,你看要不要去幫他一把?”
溫龍斜了溫柔一眼,說著:“這小子已經廢了,活著的話也是痛苦,就此結束,對他而言應該是一件好事。”
雙腿被打斷後,方澤絲毫不能動彈。看著餘四喜挑逗的鐵仗,方澤內心幾近崩潰。方澤怒號著:“老乞丐,你有本事殺了我,小爺不怕你。”
餘四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方澤:“小朋友,我現在還不想殺了你。打斷你的手腳,讓你去街頭要飯,一定能要到不少錢。人們本就同情小孩,加之四肢皆殘的小朋友,一定很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庭院中的其餘幾人,聽到這話,皆是有些憤怒。周守業最先站出來,抱拳說到:“大長老,這孩子是有錯,殺了便是,何苦這麼折磨他,徒增惡業。”
聽到周守業的話,餘四喜回頭死死地瞪了一眼周家家主。說著:“惡業?我要是在乎那種東西我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你要能把你該得到的那份財產給我,我就給他一個了斷。你要是不能,就滾一邊兒去,別打擾老子的雅興。”
周守業一時語塞,又退回到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