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頭頂均是被霧氣包裹之中,穆闕不知走了多少層臺階,但穆闕還在咬著牙堅持,汗水自額頭滑下,打溼衣裳,最後滴濺在加下的玉石階上。
穆闕回首望向自己的身後,那裡已然是霧濛濛的,一眼望不到玉階的最底端,最初的三十餘人此時僅剩下不足一半。
死寂籠罩著所有人,除了臉上的汗珠,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瀰漫著一種無奈和恐懼。
就在一段時間之前,有數人無法忍受繼續呆在這無法望見盡頭的玉石階之上,但既不能繼續呆在這裡,更不可能原路返回,於是幾人紛紛離開玉石階,來到濃密至極的霧氣旁邊。
在這條三丈寬的玉石階的兩旁,濃密的霧氣翻滾,其間劍氣縱橫,凌厲的殺戮氣息暴露無遺,沒有絲毫的掩飾,但並沒人能徹底瞭解這其中劍氣的威力,直到這數人走出玉石階,步入這片霧氣之中。
幾乎是在數人完全進入霧氣之中的同時,眾人都停下腳步,注視著幾人的行動,若能如此離開,也不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突然所有人在一瞬間放棄了這個近乎愚蠢,無異於自殺的想法。
那離開玉石階的數人僅僅一瞬間就被霧氣吞噬,進而劍光凌厲,數人一聲不吭地隕落,除了飛濺出來的蒸騰鮮血和死亡瞬間自體內爆發四散的巨量靈氣外,再無其他。
兩位玄秘境的強者和數位垂天之人就如此被瞬間絞殺殆盡,眾人心中大驚,無比駭然,這座古仙山完全是深不可測,不論是山腳下的古獸,還是留存至今的諸多禁制陣法。
穆闕見此情景眉頭緊皺,這代表著幾人徹底沒有後路可走,除了腳下這條根本看不見盡頭的玉石階,根本無路可走。
無言,穆闕繼續往前走下去,現如今,除了走下去,穆闕似乎沒能想到其他辦法。
“這玉石階似乎是在考驗這什麼。”楚韓的聲音自身邊傳來,除了那份急促外其間還有這絲絲期望,或是一種疑惑。
“我也有此感覺。”蘇止殺接著開口。
幾人的聯合似乎並沒有因為擺脫獸潮而迅速破裂,相反在眾多人之中,幾人之間明顯比其他人之間多了些信任,所以沒有一個人主動打破這個局面。
原因十分簡單,對於絲毫無法信任的其他人來說,幾人一起拼命逃過,彼此之間除了最多的戒備,似乎出現了一些信任和親近,當然只是相較於與後來出現的多數人想必之下才有的,更多的還是那份不變的戒備。
“我曾在份古籍之上讀到過,有些古仙門會有專門測試弟子門徒天資之器物或是陣法,會不會這就是一種方式?”楚韓繼續說道。
“若真如此,那豈不是”明河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說道“消失的人可能並不會死,只是被傳送至這仙山中的某處嗎?”
穆闕聽到這裡心裡也自己思量起來,似乎這樣解釋更加合適,不然這古仙門之中為何對於登山之路把關如此殘酷?
這樣做極可能最多的傷到自家弟子門徒,對於防禦而言得不償失,但仔細想來如若這是禁制陣法,也並非不可能。
若這仙山之上算是古仙門的禁地的話,那就另當別論,可誰會把這靈氣繁盛之地作為禁地,突然穆闕意識到還有一種地方值得佈下如此禁制,那便是連這古仙門也十分重視之地,才會設下這種程度的禁制以防止外來之人進入。
但那最下方的古碑又是有何用處。
穆闕一時心亂如麻,除了身體上的越發炙熱之感,心中那股衝動也令他越發難以控制,就如同一直存在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語,促使他出手搶奪蘇止殺手中的那截聖骨。
“師弟?”楚韓的手突然搭在穆闕肩上,一股靈氣自肩膀處瀰漫進穆闕的身體,清涼之感令穆闕稍稍平復了心中的雜亂和那股炙熱之感。
“師兄,靈氣還是少用為好。”穆闕回道,這種情況之下,對於靈氣的需求將變得異常巨大,已不單單是實力的象徵,更多的是對於性命的保障。
“無妨,若真無生門,早晚一死而已,但真如猜想那般,又怎會”
“明河!”未等楚韓的話講完,元禮的聲音突然令眾人立刻把目光聚集在明河所在的地方。
只見那裡突然光芒四射,緊接著原本站在原地的明河突然消失,若不是元禮發現的及時,眾人連見都不會見到這一幕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