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闕站在離古碑最遠處,一種火熱之感自他的軀幹處蔓延開來,灼熱之感順著經脈流淌向他身體的每一處,他身體內的那一截聖骨上竟隱隱浮出一串符紋。
這時蘇止殺手中同樣出現一截遺骨,只不過不同的是那塊聖骨之上符紋密佈,聖人恐怖的氣息被完完全全的禁錮在符紋圍成的小空間之中。
瑞光大放,在蘇止殺手中聖骨出現的同時,那座古老的石碑似乎像是被什麼喚醒一般,濃厚的靈氣自它座下激盪開來。
於此同時蘇止殺眼神微變,一把拉過蘇止水令她站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也是擺出來了一副完全戒備的態勢。
不光只有蘇止殺做出此等反應,在古碑靈氣激盪開來的同時,明河最先出手,一座精緻的盾牌直接飛到身前,完全抵抗住那份四散的靈氣。
緊接著楚韓也隨即一把拉過身邊的穆闕,揮手扔出一面綢緞,綢緞迎風而動,一絲不露的完全擋下了兩人面前的靈氣。
同時元禮也急忙扔出一張符紙,在自己面前留下了一道防禦。
其實也不怪幾人如此小心,若這真有什麼不測,這的防禦手段也能幫他們抵擋一下隨後的攻擊,現在的眾人可以說是真的靈氣耗盡,不勝往昔。
昔日的全盛狀態,也因為方才的猿王而早已耗盡,這時就連最基本的術法都無法發動,只能憑藉靈具和法寶抵抗這突如其來,且有可能帶來死亡的變化。
但隨著靈氣的爆發,古碑並沒有什麼變化,正當眾人疑惑之時,身後的山腳古林卻突然沸騰起來,巨禽騰空而起,走獸奔走,瞬息之間,原本還算寂靜的整座山腳古林突然變得異常活躍。
突然穆闕意識到一件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事的事實,古林中的不少禽獸開始向他們聚集!
這對於穆闕等人來說無異於是絕地,一時間穆闕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既有不甘也有後悔,但更多的是對於自己弱小的憎恨。
穆闕扭頭看向眾人,每個人盡皆臉色微微發白,眉頭緊皺,眼神中靈光波動,同時已然做好了拼盡一切的準備,為了在這場突然襲來的變化中活下去。
於此同時,穆闕覺得體內的炙熱感越發強烈,體內奔流的血液也似是要沸騰起來,同時對於蘇止殺手中的聖骨,他產生了一種飄渺的掠奪衝動。
但令他沒有也無法察覺的是,眼底泛起一絲極為稀薄的金光,體內軀幹上的那截聖骨浮現的符紋,竟與那蘇止殺手中的聖骨所浮現的極為相似。
正當眾人凝重的望著即將襲來的獸潮時,一道身影突然降落到眾人視線之內,紫色的長袍上血汙密佈,從其繡著的花紋不難看出,此人身世的顯赫,腰間銀光滑落,一面令牌晃動,其上的趙字格外顯眼。
緊接著又是一道身影墜落,隨後數十到身影先後聚集在古碑附近,幾乎盡是或多或少帶著傷痕,最後人數竟然聚集到了三十餘人。
此時穆闕微微皺眉,他雖然對到這仙山中的人略有估計,但對於如此廣闊的地域來說,這裡能聚集三十餘人只能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到這裡來的人並不算少。
“看來要對付的已經不只有眼前的古獸了。”楚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正是如此,當人越聚越多時,人心就變得越發難以捉摸,甚至有可能在某個時刻,就會被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突然殺死,不為別的,只為了你身上的寶物和機緣,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在這獸潮過後會變得更加明顯,穆闕當然明白這就是楚韓的意思。
但面對這種程度的獸潮,穆闕並不對眼前這些在危險前臨時結為同盟的眾人抱有希望,每個人身上皆有深淺不一的傷痕,甚至有幾位已然是垂死之軀,這樣的戰力,穆闕說實在的感覺無比無奈,今日的境地,可能真的有可能命喪於此。
當獸潮已然衝到不願處時,古碑再一次迸發出濃郁的靈氣,一時間寶光沖天,於此同時眾人身後的迷霧開始翻湧起來,其中的殺氣也隨之消散,在迷霧之中一條玉階小路蔓延向山腰的方向。
走還是不走?
走,不知前路如何,不走,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