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忽然又想起遠在大成的陸秉言來。
倒是不知,那陸秉言現在如何了。
正想著,忽聽門外又傳來幾聲叩門的聲音。
陸觀瀾沒問是誰,猜測應該是沈定,便也沒有顧及太多,只起身開門。
可開啟門看見來人的一瞬間,陸觀瀾只覺脖頸一陣鈍痛,連聲音都還未發出,便沒了知覺頓時身子一軟就要倒下。
來人立刻伸手將陸觀瀾拖住,又瞥了一眼屋內的蕭懷,繼而將陸觀瀾小心翼翼地帶走了。
————————————
陸觀瀾醒來的時候揉了揉脖子,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所見的最後一幕,那重重一擊,叫她實在覺著印象深刻。
同前兩次醒來不同,自己如今身處所在並非再是那般不見天日的小黑屋子,反倒是個頗為雅緻的寬敞屋子裡頭。
這屋子陳設雖算不得多,但處處都佈置得細緻無比,就連燈盞外頭的罩子都是琉璃,這在普通人家自是難以見得,也不是一般的豪紳能買得起的。
陸觀瀾就這麼在床上坐起來,見屋子裡的窗戶都是關著的,倒是不曉得屋子外頭又是何種光景。
“姑娘,可是醒了?”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似在詢問屋內的自己。
她卻並未作聲,只是又躺了下去。
這時候,就聽見門開的聲音。
接著便走進來一個端著臉盆的侍婢,來到陸觀瀾床邊後,道:“這屋子的窗閣透光,方才奴婢在外頭已經瞧見姑娘您的影子了。”
陸觀瀾眉頭一皺,隨即緩緩做起身。
那侍婢見陸觀瀾起身,便笑著道:“奴婢彩環,是家主讓來伺候姑娘的。”
說著,便伸手一擰盆裡的帕子,接著又遞給陸觀瀾,示意她淨面。
陸觀瀾接過,卻並未有所動作,只是問:“家主?哪位家主?”
依照目前看來,總不會是奚家的人找來了吧。
若真是奚家,倒也犯不著用此等方式將她“請”來。
就聽那侍婢道:“姑娘您如今身處的,是蕭府。”
一聽蕭府二字,陸觀瀾眉頭稍稍一皺,不過片刻卻又變得平靜。
彩環見陸觀瀾問完後便乖乖淨面,接著又一言不發,反倒不似想象中的鬧騰,不由鬆了口氣。
待出了房門,就見管家東柏從旁的廊下走來。
回頭瞥了一眼屋子,小聲問彩環,“那奚家嫡女如何?”
彩環也回頭看了眼屋門,隨即道:“那奚家姑娘只問了此地何在,便沒有說旁的什麼了。”
彩環實則在屋外透過縫隙盯了陸觀瀾許久,見陸觀瀾起身這才在屋外詢問,卻誆騙陸觀瀾那窗閣透光,實則不過是才將見到這奚家小姐,不知是否是個難纏的人物,故此嚇嚇她。
可如今看著,這奚家小姐倒是個安靜本份的。
東柏聞言也有些奇怪,隨即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