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瀾實則也聽見了沈定所言,面上卻沒有什麼不悅,只當充耳不聞。
“說正事,你怎的就被那青陵郡守給抓了,難不成事船上的夥計有異?”蕭懷懶得同沈定貧嘴,便問起那日之事。
沈定朝著桌上的兩壇酒努努嘴,示意給自己倒上。
蕭懷無奈,只得拿起桌上的茶杯給沈定倒酒了。
待酒滿上,又讓沈定小酌了兩杯後,才聽沈定開口道:“實則那日入獄後,我也懷疑過。”
蕭懷點頭,“這麼說,這人早就在船上,可跟了咱們那麼久,如今才動手,又究竟是何緣由?”
沈定看向蕭懷,就這麼直勾勾看了許久,才一笑,“好在我如今沒事了,你也無需擔憂,”說著,像是想起什麼,又問:“說起來,你又是如何將我救出來的?”
蕭懷這時候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陸觀瀾,道:“這還得多虧了咱們的‘奚家嫡女’。”
“奚家,嫡女?”沈定一臉疑惑,又循著蕭懷的目光朝著陸觀瀾卡看去。
沈定也不是個蠢笨之人,反應片刻後便明白了蕭懷的意思,隨即道:“那這麼說,是奚家幫的你?”
蕭懷點頭,道:“你從前總勸我放下,可如今看來,怕是再也放不下了。”
沈定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眼中忽然變得有些晦暗。
此番青陵之行前,他還想著若能叫蕭懷放下心中的結,不再成為別人的棋子,不再被旁人左右。
可如今竟沒想,因為自己的事,卻叫他全然牽扯,再不能輕易脫身。
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好啦,你先休息休息,旁的事,等你睡飽了再說,”蕭懷這時候說道。
沈定點點頭,隨即起身。
蕭懷給沈定定了另一間屋子,便也跟著起身將沈定給送了過去。
待回來時,卻見陸觀瀾還未離開,不由便有些奇怪。
“你怎麼還不回去歇一會兒?這幾日瞧著你也是頗為勞累,”蕭懷說著,上前將桌上盛過酒的茶杯挪開,又拿了新的茶杯給陸觀瀾倒上茶。
陸觀瀾接過茶杯也只是喝了兩口,隨即放下茶杯看向蕭懷,“沈大統領這件事,你以為如何?”
蕭懷聞言眉頭頓時一皺,道:“你察覺到什麼了?”
陸觀瀾點頭,“想來,他=沈大統領有些話還未想對蕭公子言明。”
蕭懷一怔,道:“你這是······挑撥離間嗎?”
陸觀瀾失笑,“誰說沈大統領未曾對蕭公子說的話就是對蕭公子不利的?”
“你的意思是······”蕭懷忽然又些不大明白了。
“他的難言之隱,恐怕與你有關,也與你們之間有關,他不願說,恐怕是想保護你,不過這件事若是他不開口,你我也不得而知,”陸觀瀾說完,便起身離開房間,讓一臉怔愣的蕭懷自行想去。
離開了蕭懷的屋子後,陸觀瀾正想回房,卻在房門口瞧見了沈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