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瀾和李盡二人在巷中道別後,便徑直回了陸府。
路上,阿梨一想到方才見著自家小姐同李將軍你儂我儂的模樣,便不由又紅起臉來。
陸觀瀾見此,也不禁面上一澀。
心道往後可得避諱著這兩個丫頭些。
剛回府,還沒進院子,就遇上初語也剛巧從後院兒回來。
見陸觀瀾也才將走到院子外頭,便立刻上前行禮。
“您沒事吧,”初語一邊說著,一邊圍著陸觀瀾轉著圈上下打量著,好似生怕陸觀瀾有什麼沒覺察到的地方受了傷。
陸觀瀾見初語如此忍不住失笑道:“行了,我好得很,趕緊進屋吧,你不嫌冷我還覺著冷得慌呢。”
初語這才連忙頷首,跟著陸觀瀾進了院子,回頭又把院兒門關上。
一進屋,阿梨便轉身道:“奴婢讓小菊熱些雞湯來,也給您暖暖身子。”
說罷,便朝著陸觀瀾行禮退下。
陸觀瀾坐在榻椅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初語在一旁還是緊緊盯著陸觀瀾,生怕陸觀瀾有絲毫不舒服。
陸觀瀾被初語盯著看了半晌,才道:“可瞧夠了?”
初語撇嘴,“您這一身犯險的本事,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陸觀瀾曉得初語這是擔心了,可初語這丫頭說話向來如此,便也沒有計較,只是撒嬌道:“是,害得我初語擔心了,是我的不是。”
初語見陸觀瀾如此,不禁輕哼一聲,“您可別這樣說。”
陸觀瀾一笑,隨即問:“國公府那邊的入殮可還順利?”
初語點頭,“順利是順利,只是······”
見初語欲言又止的模樣,陸觀瀾凝眉,“只是什麼?”
“只是,奴婢還瞧見二皇子也在,”初語道。
陸觀瀾頓時沉默了。
成墨······
那個她如何也不會想到會與謀害李盡有關的人。
今日想來,才覺著那日在西市的確有些蹊蹺不對勁。
當日她一心只在李盡身上,只是想著成墨和成野為何來此,卻沒想到二人來此的目地。
若說成野是因為知曉李盡沒死,故而前來搗亂。
那成墨呢?
成墨又為何會來此?他又究竟想做什麼?
就如那日她所想,若只是為了迎接,大可以在城門口等著,不必都來這九香樓。
那時候她沒有想到成墨會有如此心思,故而沒能想到他會對李盡如此。
如今想來,她選擇扶持以此來毀了成野登基之路的人,才是那個反咬一口的狼。
若說被利用,不如說是他自己的選擇,就如同當初她選擇幫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