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在一邊聽著陸觀瀾如此說,也是人都傻了。
“其······其他男人?”阿梨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小姐竟會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是啊,”陸觀瀾卻不以為意一笑。
譬如,她的那位寶貝師兄——姜闕書。
這樣一個閒散之人,整日住在她的私邸吃她的用她的,雖說她答應了幫忙找人,可這也是另當別論了。
怎麼說,這人也不能太貪心,得知恩圖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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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瀾往國公府去了。”
臨江樓的一處包房內,言卻才將推開門,便走近窗邊之人稟報道。
蒼和望著樓下的熙熙攘攘,端著茶盞轉過身。
“告訴成墨一聲兒,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去了何處,”蒼和語氣淡淡,面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
言卻頷首,隨即轉身離開房間。
蒼和復又轉過身去,繼續去看那外頭的景色。
都說這大成京都的臨江樓是一絕,可他為何覺著,如此一般呢。
成墨剛回到別院,在書房中坐下後,忽然想起從宮裡出來時,成野問他的那句話。
“二哥如今可是想謀大位了?”
若換做以前,面對成野如此挑釁又試探的問題,他定然懶得理會。
可也不知為何,今日他卻回成野說——
“大位何需謀,這位置本來就不是旁人的。”
他這話說得極傲慢,也是頭一回在成野面前如此放肆囂張。
他瞧見成野臉上那一剎那的呆愣,眼中閃過一瞬間的不解。
或許,成野也在思索,如今他為何變了,還變化得如此明顯。
正想著,忽聽外頭傳來敲門聲。
是子元。
“殿下,那位派人傳信兒來了。”
他並未從椅子上離開,只是道:“進來。”
“是,”子元回道。
隨即,書房的門便被推開,外頭走來一人,正是蒼和身邊的侍衛。
言卻倒也還算有禮,對著成墨微微頷首,接著便將主子的吩咐同成墨說了一遍。
成墨面上沒有絲毫變化,聽罷也只是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言卻正要離開,成墨卻像是想起什麼,道:“你家主子總說,若有訊息便會即刻告知於我,可我想知道,你們尋到我容易,我又如何尋你們?好歹,在我相見你主子之時,也該有個去處才是。”
言卻面上毫無表情,頷首道:“此事在下做不得主,還請二皇子容在下回稟。”
成墨不語,只是點點頭。
言卻走後,在一旁一同聽著的子元便問:“殿下,那位的意思,是想讓您去攪和?”
成墨依舊沒有說話,目光落在窗外滿是積雪的枯梢上。
蒼和此目地,不用說也知道是想讓他去攪局。
可他如今倒覺著,與其讓蒼和將自己利用個徹底,不如也等等,等著看看若是換做蒼和,他又會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