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昊忙不迭應道:“父皇且放心便是。”
皇帝又看了看其餘二人,道:“今日叫你們一道前來,不過是想著能一道問問清楚,既然此事與你二人無關,你二人也不能斷言此事緣由,那便與你二人沒有牽連。”
說著,皇帝頓了頓,看向一旁的趙全,又接著道:“送三位殿下出去。”
趙全頷首應聲,隨即走到三人面前,又朝著還跪在地上的成昊道:“大殿下,請吧,”說著,又回頭看向成墨成野,“兩位殿下也請吧。”
成昊這才終於站起身,朝著皇帝拱手行禮後,也不等其餘二人,便匆匆離開。
成墨成野並未在意,也只是回頭衝皇帝行完禮,便跟著趙全出了殿門。
直至將二人送到長廊,趙全才行禮道:“兩位殿下慢走,奴才這就不送了。”
成墨不語,只是扭頭便自行離開。
成野倒還是那副在宮中時的謙遜模樣,對趙全笑道;“趕緊回去伺候父皇吧,也勸勸父皇莫要太過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趙全笑著頷首,目送著二人走後,便立刻轉身回了議政殿。
皇帝才將從殿裡出來,見趙全已然回來,也沒說話,只是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趙全連忙跟上,小心詢問道:“陛下,可用吩咐步輦?”
皇帝瞥了一眼趙全,“沒幾步路,走著去便是。”
趙全頷首,“是,陛下。”
去勤政殿的路上,皇帝一句話也沒說,趙全便道:“陛下,方才三殿下讓奴才替他同您說一聲兒,說讓您別生氣,仔細氣壞了自己身子。”
皇帝聞言卻只是冷哼一聲,頗為不屑,“朕瞧著,除了墨兒,他們兩個怕是巴不得朕早日歸西。”
趙全連忙道:“哎喲!陛下您這哪兒的話,可不能這樣說,年節將至,您這也太不吉利了。”
皇帝一笑,“怎麼?難道朕還不瞭解朕這兩個兒子?”
趙全噤聲不語。
這甭管陛下如何想的,他一個做奴才的,自然也不敢置喙半句。
“老傢伙,你近來有沒有發現,墨兒倒是變了不少?”驀地,皇帝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趙全問道。
趙全賠著笑臉卻並未回答皇帝的話。
皇帝似乎也並不想知道趙全如何回話,只是接著道:“從前覺著,這孩子不問世事,也不理朝局,饒是天資聰穎又有帝星天命,卻不是個做皇帝的料。可近來,朕倒是覺著,墨兒好似沉穩不少,也內斂不少,譬如今日在議政殿上所言,倒不像個淡泊閒散的皇子,而成了個運籌帷幄的謀定之人了。”
從前墨兒總給他一種與世無爭之感,可近來所見,卻越發覺著,墨兒像是忽然長大一般。
就論成昊此事而言,若說成野會同成昊攪合在一處,他還能理解。
可他也未曾想到,墨兒又是何時開始攪進了這些事兒裡頭。
這一切究竟是墨兒自己的意願,還是背後有齊家的助力?
左右相兩個老傢伙,看似如今連朝政都不操持,個個都說自己身子不好,告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