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聽外殿傳來內官地傳報,說是皇帝來了。
齡嬋登時一愣,朝齡虞望去。
齡虞也是滿臉詫異,不解地同阿姐對望著。
皇帝怎會來此?齡嬋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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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嬪懷孕了?”賢妃回頭,看著姜嬤嬤正一臉笑容地稟報完此事。
“是,”姜嬤嬤微微頷首,“此事關係重大,奴婢雖然懂醫術,可未免節外生枝,便遣人去同陛下稟報了。”
賢妃眉頭一皺。
“到底是未免節外生枝,還是你另有圖謀,恐怕也只有你心裡知曉,”賢妃語氣冷漠。
姜嬤嬤好似早已習慣了賢妃如此,扭頭看著放在一旁的湯藥膳,見賢妃還是沒用,也只是輕輕一笑。
“賢妃娘娘,莫要忘記當初同我們做的是何交易。雖說奴婢也算不得什麼身份高貴之人,可到底也不是您的奴婢。待在您身邊這樣久了,您倒是說說,奴婢何時有害過您?”姜嬤嬤面上還是那般的恭順,可這話卻像是早已對賢妃有了微詞。
賢妃冷瞥了姜嬤嬤一眼,“你說你主上一脈來此尋人,可本宮問你尋的究竟是何人,你卻始終不說,究竟是本宮從未信任你,還是你從未信任過本宮?”
姜嬤嬤輕笑著搖搖頭。
原來如此。
原來賢妃對她一直心存芥蒂,只是因為這個緣故。
姜嬤嬤隨即開口道:“若奴婢告訴娘娘實情,娘娘當真會真心相助?”
賢妃冷眼看著姜嬤嬤,卻不說話。
二人僵持了半晌,最終,姜嬤嬤還是忍不住幽幽一嘆。
到底是她尋人迫切,也只得由她先低頭了。
畢竟這自古以來,誰急了誰便輸了。
“不知,娘娘可曾聽說過大禹容妃?”姜嬤嬤緩緩開口,那語氣清淡,卻好似在回憶著格外久遠的一段往事。
大禹容妃,這個當年被九州“譽為”第一妖姬寵妃的女子。
這個世人皆知容貌勝仙,天姿絕色不敢讓人觀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近身之人卻個個都稱好,個個都覺此人乃是天仙下凡一般的人兒,無一不說其好得令人慚愧。
沒見過容妃的人皆說容妃是妖,慣會蠱惑人心。
見過容妃的卻又說容妃是天上仙人,顰笑生風。
可饒是外頭人如何說,容妃,就只是容妃。
她照常安安靜靜地待著,安安靜靜地看書,安安靜靜地配藥。
賢妃聽到此處,眸光一閃,終於抬眼看向姜嬤嬤。
姜嬤嬤似乎猜到賢妃會如此神色,也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賢妃嚴重的疑問,而是繼續說。
“旁人只知她是大禹皇帝的容妃,是禹帝的心頭肉掌中寶,卻不知,容妃從前便是大禹的聖女,也是······”姜嬤嬤說著,忽然頓了頓,看著賢妃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意味深長,“醫仙族之人——醫仙長徒。”
賢妃的臉色在一剎那滿是驚詫。
這位大禹容妃的事蹟她雖早有耳聞,可聽得最多的,無非也只是傳言這位容妃如何貌美如仙,又是如何地狐媚惑主。
可今日聽姜嬤嬤說起,才知這容妃前身也如此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