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瀾聞言一笑。
陸秉言不就是這樣的人,如同前世毫不猶豫捨棄她一樣,除了與他自身相關的人或事,陸秉言都能捨棄。
比起能讓陸家和他不被皇帝懷疑,陸經竹這一個庶女的臉面又算得了什麼。
想著,陸觀瀾忽然站起身。
初語一愣,問:“您這是要做什麼?”
陸觀瀾微微一笑,衝著一旁的阿梨道:“如此好戲,又怎能錯過呢。”
阿梨頷首,便連忙取來狐裘給陸觀瀾披上,隨著陸觀瀾一道出了門。
初語見狀,剛想跟上。
卻見陸觀瀾回頭衝自己道:“你看家。”
初語一撇嘴,終究沒敢再說什麼,只轉身回了屋子烤火。
阿梨瞧見初語一副委屈模樣,忍不住笑道:“小姐明明是心疼她凍著了,想讓她休息會兒,這丫頭倒好,儘想著瞧熱鬧。”
陸觀瀾輕輕一笑。
熱鬧誰不想瞧呢,況且,還是陸經竹的熱鬧。
只是比起瞧熱鬧,她更不願瞧見初語那傻丫頭凍得發紅的手。
想到此,她忽然想起那日落水後,在那男子馬車裡頭用過的暖水壺甚是不錯。
不知這樣的暖壺可否能買到,若是能買,她便多買幾個,給阿梨初語小菊這三個傻丫頭都備上。
趙全在前廳等得百無聊賴之際,終於瞧見來人了。
只見一個丫鬟手捧了茶盤朝著這邊而來,丫鬟後頭的,便是陸家二小姐陸經竹了。
趙全連忙起身,朝著陸經竹頷首,“二小姐。”
陸經竹臉色有些古怪地笑了笑,朝著一旁的萍兒點點頭。
萍兒一臉愁容地將茶盤遞給了陸經竹,自己則退到一旁。
陸經竹將茶盤接過捧到了趙全跟前,面上雖帶著笑容,卻讓人看了覺著彆扭,像是硬擠出來的一般。
趙全自然也能看出來,但也只能為難著接受。
畢竟來取回官服是假,試探這陸家二小姐才是真。
聖命難違,他此番也算是把這陸家二小姐給得罪了。
也不知道若這陸二小姐真懷了三殿下的骨肉,又被娶進了門,那這陸二小姐要是記仇,往後還指不定怎麼為難他。
正想著,就聽陸經竹道:“趙公公,請喝茶。”
趙全回過神,連忙端起茶盤上的茶盞,朝著陸經竹笑道:“勞煩二小姐了。”
看得出來,陸經竹也是努力把此事做得體面,只是捧了茶盤去。
若是雙手端茶遞給趙全,那對陸經竹來說,可真就是侮辱中的侮辱了。
“趙公公,”驀地,一旁不遠處傳來陸觀瀾的聲音。
陸經竹一愣,當即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