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梅不知陸觀瀾究竟出門做什麼,卻想著陸觀瀾如今主意手段多,又結識了二殿下。
若事她跑出去密會了二殿下,請二殿下駁了老爺的回帖,改為讓她陸觀瀾赴宴,那她如何是好。
便想著,讓陸秉言好生盤問一番。
豈料,陸秉言似乎對陸觀瀾此事不大在意,這會兒子聽說陸觀瀾回來,竟打算了了。
這她如何能依,忙跟上前去,“老爺,大小姐一個大家閨秀,如此擅自離府,實在有些不妥吧。”
這話在宋月梅口中說了幾遍,陸秉言聽得有些煩了,卻還是耐住性子,道:“觀瀾出府便帶著隨侍,我雖說擔心,可得知她如今回來,便也安下心來,她素來是個心中有分寸的,自然不會惹上什麼事端。你有空關心這個,不如關心關心華生。封王禮過後便是科舉,若華生落榜,可就又得等上三年。”
宋月梅見陸秉言已經這樣說,便不好再開口,免得惹陸秉言更加厭棄。
既然老爺不願親自盤問,那她便自己問。
見著陸秉言走遠,宋月梅才道:“雲麗,明日,你再找幾個人,跟著她。我就不信,不能查到她究竟去了何處。”
宋月梅今日派去跟蹤的人,也不知為何,一個都沒回來,倒真是讓她奇怪。
雲麗點頭,“明日奴婢定再找兩個聰明些的,也免得跟丟了。”
宋月梅一擺手,“️回院子。”
陸觀瀾回了院子,喝了阿梨煮來的安神湯,便安神躺下。
阿梨在床沿坐著,替陸觀瀾掖了掖被子,便將床邊的燭火吹滅。
屋子裡,頓時暗了下來。
就聽見阿梨出了屋子,將門合上的聲音。
這時,陸觀瀾卻驀地睜開雙眼。
同方才的睏倦不同,這會兒的她,眼神犀利泛著寒光。
快了,讓宋月梅永世不得翻身的日子,快了。
翌日,陸觀瀾起了個早。
剛起身,就見阿梨近來說,老爺讓她醒了便去膳堂一同用早膳。
陸觀瀾並未理會,讓阿梨回話說,今日自己病了,晚些時候再去同父親請安。
陸秉言在膳堂聽了阿梨回話,眉頭皺了皺,問:“何時病了的?可有請大夫?”
阿梨道:“小姐說,約莫是昨日操持,走了好些地方,夜裡回來的時候,又受了涼。許是染了小風寒,不礙事,先休息一番便是。”
陸秉言聞言,這才點點頭。
陸觀瀾這樣說,那便是打算將票號交出來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也用不著著急了。
隨後,擺手讓阿梨回去,還囑咐好生照料小姐。
阿梨回來後,將陸秉言的話同陸觀瀾一一稟報。
陸觀瀾不由一笑,拿起妝臺上一支素簪,“票號的交接,須得有我畫押,他這哪裡是關心我,不過是不想事情不順利。”
陸秉言哪裡會管她的死活,不過是怕耽誤自己娶親罷了。
想著,陸觀瀾抬眼問:“你去瞧瞧小菊,看這丫頭能起身了嗎。”
阿梨便應聲退下。
昨日她本沒想避著宋月梅,估摸著要不了多時便能將林汪海的事處理妥當。
誰知,這林汪海做的混賬事太多,才讓她花了一整日還處置不完。
今日,她還想再出府,便只能做得隱蔽些,以免宋月梅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