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初語不解地看著陸觀瀾,“何出此言?”
陸觀瀾道:“你雖是大禹人,可如今為著我做事,我也索性不瞞你。此次李盡前去邊地運送糧草,可若是邊地沒有戰事,那又怎會需要專程從京中調集人手前去邊地。故此,我心中便有了疑問。”
初語聽陸觀瀾如此一說,便明白了陸觀瀾的意思,當即道:“雖說奴婢並無大禹要開戰的訊息,可這幾日倒是接到了陛下那邊的人,遞給我的訊息。”
陸觀瀾一挑眉,卻並未開口。
就聽初語道:“大成京中,不止有大皇子和皇后的人,二皇孫的人,也在其中。”
“二皇孫?”陸觀瀾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是了,這失蹤的是大禹雲陽公主的兒子,雲陽公主的兒子是皇長孫,那這大皇子生的兒子,便是二皇孫了。
想到此,陸觀瀾不禁笑道:“你們大禹皇室這一家子還真是亂得很。”
初語卻無心同陸觀瀾打趣,神色反倒有些凝重。
“二皇孫的人,在宮裡。”
此話一出,陸觀瀾原本打趣的臉色也是一正。
“宮裡?”
初語點頭,“正是如此,才叫奴婢擔心。畢竟之前得知的訊息中,便是說長孫殿下也在你們大成皇宮。”
陸觀瀾聞言凝眉。
她怎麼覺著整件事都有些不大對。且不說大禹皇帝如何得知的他們那位皇長孫的下落,又是如何確信皇長孫就在大禹。單論著皇長孫的線索,就叫她一直心生疑惑。
要知道,什麼樣的身份,才能絲毫不被懷疑地留在宮裡?又是誰將這大禹的皇長孫給留在宮裡,又為何在過去這麼多年後,再將此訊息傳到了大禹皇帝耳中。
這一切的一切,實在太不合乎常理,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在她看來,且不論這訊息是真是假。若此訊息為真,那收留亦或是挾制皇長孫的人,就實在奇怪得很了。
既知道皇長孫的身份,卻又默默隱忍了這麼多年,究竟是真的想帶著這位長孫殿下隱姓埋名的度日呢,還是想如今利用這皇長孫做什麼?
她心中的答案當然是後者,否則,大禹皇皇室也不會知道這個訊息。
初語見著陸觀瀾又深思起來,不禁有些憂慮起來,“此事奴婢實在不知如何辦了,得了這訊息已有兩日,也未敢叨擾小姐您。”
陸觀瀾抬眼,看著初語的確一臉的憂思,便道:“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不如你同我講講,你們那二皇孫又是怎麼回事?”
初語見陸觀瀾問起,只得嘆了口氣,同她娓娓道來。
她口中的二皇孫,卻是大禹如今明面兒上的皇長孫,也是大皇子的長子。
如今大禹皇帝年事已高,卻遲遲不肯退位,更沒有立儲。
於是,這大皇子就這麼幹耗著,以至於自己膝下的長子都已成年。
這二皇孫也是個極為有野心之人,這皇位還沒輪到自己爹,便想著自己先坐上。
大皇子也不傻,曉得自己兒子有了這樣的心思,便也是日夜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