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瀾眉頭一皺,“這樣說來,那對這些女子還是不公,難道你們那大禹的皇帝也對此做不了主?”
初語道:“其實她們也能嫁人,只是······只能嫁給天子。”
陸觀瀾聞言嗤笑一聲搖搖頭,“這哪裡是選什麼聖女,分明是給你們皇帝選妃呢。”
初語聽了卻並未反駁,反倒想起什麼,道:“這樣提起,奴婢倒還真想起,容妃娘娘從前就是聖女。”
陸觀瀾一挑眉,“難怪聽你說,你們那容妃娘娘美豔不可方物。那你可曾見過?”
初語搖頭,“奴婢是容妃娘娘過世後才入的宮。”
陸觀瀾沒問什麼,抬眼瞧瞧天色不早了,便讓阿梨為自己更衣,也好早些出府。
麗妃剛回了長樂殿,卻見兒子也在。
“你不去陪著你父皇處理政務,來這兒做什麼?”麗妃問。
她這兒子素來沒有請安的習慣,她便曉得這會子兒子找來定然不是為著同她問安。
果然,就聽成昊似有些說不出口般,道:“兒臣······兒臣思來想去,夜不能寐,實在······實在想請母妃為兒臣做主。”
麗妃見著兒子如此模樣,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沉,“說吧,又是什麼樓的姑娘?”
自家這兒子雖算不得什麼好色之徒,可也不知怎的,盡愛往那煙花之處去,這一去吧,回來便是同她將說,哪裡的姑娘多好多好,身世多麼可憐,自己多想納來做妾。
每每聽到這些,她也只當不知道。
這哪兒有皇子納青樓女子為妾的道理,況且,成昊連個正妃都還未曾有,又怎敢先納了妾來。
若是得知成昊有次行徑,這京中哪裡還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與他。
於是,這回她便也以為同以往一樣,也只是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想著聽罷便敷衍了事。
卻聽成昊道:“母妃誤會了,不是什麼樓的姑娘,是······”
見著兒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麗妃有些不耐煩了,索性坐下再問:“不是哪個樓的,難不成還是教坊裡的?”
成昊搖頭,隨即道:“是······是陸家。”
“陸家?”麗妃微眯的雙眼登時睜大了許多。
怎的又是這陸家?該不是那陸觀瀾吧?
便忙問:“陸家?哪個陸家?”
成昊見麗妃並沒有立時惱怒,便以為有戲,忙回道:“正是那禮部尚書陸秉言的陸家。”
麗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陸家怎的同這天家還真是牽扯不清了,不過想到陸觀瀾的鳳命之言,她倒也還能接受。
便問:“可是那陸家大小姐?”
雖說她不大看得上陸家,也更加看不上陸觀瀾那毀了容的模樣,可到底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嫡女,這陸秉言也深受皇上看重,加之陸觀瀾這鳳命。
饒是將來兒子厭棄了,只要登上大寶,再想娶幾個不能娶,也不至於非得日日面對陸觀瀾那鬼一般的容貌。
麗妃正盤算得高興,卻聽兒子開口道:“非也,是陸家的二小姐——陸經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