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皇帝笑著讚道:“的確是有副好嗓子,該賞。卻是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笑靨如花地朝著皇帝頷首,“回陛下,民女叫齡嬋。”
皇帝此刻心神盪漾,聞言只是點頭一笑,便朝著侍奉在一旁的趙全道:“帶齡嬋姑娘下去領賞。”
趙全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心道,今兒晚上恐怕又得多上一位貴人了。
隨即,便頷首退下去領那名叫齡嬋的歌姬。
雲嬪見此,冷哼一聲,忍不住揶揄,“齡嬋這名字,倒還真是顯得風韻。”
皇帝在一邊聽了,眉頭皺了皺,扭頭看向雲嬪,“愛妃可是覺得不妥?”
雲嬪忙勾唇一笑,“皇上哪裡話,臣妾只是覺著,這名字往後入了宮內,不大好喚。”
皇帝聽雲嬪這樣說,隨即一笑,“愛妃的意思是,同意這齡嬋留下了?”
這些年來皇帝愛重雲嬪已然成了習慣,哪怕今日被美色所惑,卻也依舊會考慮雲嬪所想。
雲嬪知道皇帝什麼心思,自然也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更是是到,若自己此刻不同意,拂了皇帝的興致,自己也落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還不如順著皇帝,叫皇帝高興了,往後再慢慢收拾這新來的賤婢。
“自然,臣妾瞧著這齡嬋也是可心,多一個姐妹能在皇上身旁服侍,臣妾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雲嬪一臉笑容地說著,絲毫不見一絲不快。
就連一旁的麗妃看了都覺著,這樣的口是心非,卻還能裝得這般從容,也真是難為雲嬪了。
歌舞之後,已過子時。
皇帝見著也差不多了,便想著早些回去。
見皇帝放下酒杯似乎要起身離開,雲嬪立馬道:“皇上,今日這彩頭,您可還沒給。”
皇帝這才想起這事兒,剛撐著扶手想要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今日打獵回來的人,獵物都交由內官,皆由內官根據獵物身上箭柄所刻之字,來統計各家公子小姐所打獵物。
那箭柄之上所刻之字皆在之前便一一登記,沒有重複,為的也是避免混淆。
此刻皇帝聽雲嬪說起此事,便回頭讓趙全將內官統計好的冊子遞與他看。
趙全忙將冊子呈上,靠近皇帝身邊時,順道還湊近皇帝耳畔低語:“齡嬋姑娘的住所已安排好了。”
皇帝半醉半醒的酒勁兒在聽了趙全這話時,頓時消散了大半。
便接過冊子,藉著掌燈的燭火粗略看了看。
看了半晌,皇帝的目光卻在第一名的三個字上停下。
雲嬪在一旁瞧著皇帝的神色,也有些不解,忙問:“皇上,可是有並列第一之人?”
瞧著皇帝的臉色,無非也只是有人打的獵物相同,若是如此,這一個彩頭,便還得由這二人來爭。
想來,皇帝大概也只是想急著回去寵幸他那位新來的齡嬋姑娘,不想費精力在此看人比試罷了。
誰知,皇帝卻是搖頭,眉頭也輕輕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