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起身。
誰知,楚玲立馬上前將陸觀瀾按住,隨後一臉歉意地退開來,“陸小姐莫怪,奴婢是個粗人,自小習武的,方才實在有些著急了。”
陸觀瀾卻問:“那我實在不知,楚玲姑娘這是著什麼急?”
楚玲心道,這不是怕您走了嘛。
可這話也只敢在心裡說,嘴上卻道:“殿下方才在院兒裡練劍,發了一身汗,這才想著,先沐浴更衣,再來見陸小姐的。”
陸觀瀾一愣,隨即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一會兒吧。”
陸觀瀾一時有些發懵,這成墨好端端的,怎的開始練劍了?
不過說起來,成墨也是會武功的,可惜武藝不甚佳,才總是被成野暗算許多次都中了招。
前世她在王府之中,聽聞最多的訊息,便是這二殿下又受傷了。
如此也好,總歸封王禮之後,成野行動更甚。
到時,自是免不了的刺殺暗害。
又等了不多會兒,終於見著成墨從裡頭出來。
今日的成墨一襲柳青色長衫,剛沐浴出來,髮髻還散著。
與往日不同,倒顯得格外懶倦。
成墨從後院匆匆趕來,一見陸觀瀾今日著的男裝,頓時一怔。
隨即,又失笑出聲:“不知陸大小姐今日這又是唱的哪兒出?”
陸觀瀾起身拱手,笑了笑,“女子在外不多方便,況且,我這陸家小姐的身份若是被人曉得整日出來亂竄,的確是很不好的。”
成墨聞言卻是微微發愣。
陸觀瀾這番話雖並無他意,可在他聽來,卻成了,哪怕冒著名聲有損的風險,都要來見他。
陸觀瀾不知成墨心中作何想,轉頭坐下後,便兀自開口:“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同殿下商議。”
成墨這才回過神,抬眼問:“何事?”
陸觀瀾道:“殿下可還記得昨日在民女家中所見的婢女雲麗?”
成墨點頭,“記得,”隨即反應過來,道:“你也知道,那雲麗······”
“是,”陸觀瀾也點點頭,“民女也知道,那婢女是雲嬪娘娘身邊的人,只是先前還不太確定,直至昨日殿下前來,民女瞧見那雲麗的反應,才由此斷定。”
成墨一聽這話卻是疑惑了,“她在雲嬪身邊,我雖不大相熟,可到底也是見過幾面,才覺著眼熟能認出來。你未曾去過宮中,也並不認識雲嬪,你又為何認得?”
成墨眸光隱隱透出一絲奇疑。
不怪他多想,實在是,先有昨日雲麗反咬一口陸家姨娘,幫了陸觀瀾一把。
今日,又有陸觀瀾親自登門,親口承認認得雲麗。
實在讓他不得不懷疑,陸觀瀾是否真的同成野有關係。
陸觀瀾曉得成墨在想什麼,忽然微微一笑,“殿下,若民女真站在別處,今日,也就不會同殿下說這些了。”
說著,端過茶盞又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殿下有所懷疑實屬應當,只是有些事,還不到民女說的時候,請恕民女不能解釋。”
成墨聞言眉頭一皺。
他的確懷疑,可他卻忽然在想,若陸觀瀾真是成野的人,他該當如何。
換做旁人,他是打是殺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