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坊別院內,成墨剛回來。
聽家僕說起今日陸觀瀾來了,便忙問:“陸小姐現在何處?”
那家僕頷首道:“回殿下,陸大小姐她······走了。”
成墨眉頭一皺,“走了?她可是有急事?”
家僕想了想。
想到今日見陸小姐之時,她倒不像是有什麼急事。
便道:“好似沒什麼急事,就是要見您。”
成墨聞言一愣。
沒什麼急事,就是要見他?
想到上次一別,打探了一番陸府小姐們的親事,得知陸尚書並未為她談及婚事,便覺得心頭似乎石頭落地。
今日她若沒有急事,來尋自己,會是什麼緣由呢?
正想著,就聽通報說陸觀瀾的侍女送來一封信。
他忙讓人將信拿來。
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又小心翼翼地開啟信箋。
仔仔細細看了上頭的內容,成墨卻忽然又些失望。
一旁的家僕沒瞧見他眼底的落寞,便滿臉笑容問道:“陸大小姐可是對殿下說了什麼?”
成墨嘆了口氣,“她給我說了幾處地方,讓我想法子把這幾個地方清查一番。還讓我查一查,王尚書家有沒有什麼秘聞。”
家僕聞言,頓時也有些失落,“這麼說,陸大小姐是壓根兒沒提關於殿下的一分一毫了?”
成墨聞言,將信紙捲了卷,在家僕頭上重重敲了一記,“子元,說什麼胡話!”
家僕捂著頭,一副委屈之色,“屬下這不是為殿下的終身大事憂心嗎。”
成墨心下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他的終身大事,又豈是這樣簡單便能決定的。
父皇對他的看重,他心裡有數。
封王禮過後,他也要選妃了。
若父皇和母妃心中早有他的正妃人選,他如今做再多,也只是徒勞。
桃園內,陸觀瀾心中不適已減輕不少。
正喝著冰糖燕窩,見阿梨回來,便問:“信可送到殿下手上了?”
阿梨點頭,“奴婢送去之時,門口小哥便說殿下已經回來,這信定然也到了殿下手裡。”
陸觀瀾點頭。
如此一來,她明日也不用再跑一趟,只需等著成墨給她送訊息便是。
她這樣以物易物,成墨那邊兒也算不虧了。
想到此,她心情好了幾分,便問:“今兒晚膳吃什麼?”
阿梨見她比起先前身子舒服不少,都問起晚膳吃什麼,便笑道:“小姐胃口這樣挑,自然是小姐想吃什麼,奴婢們便去準備什麼。”
陸觀瀾一笑,想了想,道:“那我想吃臨江樓的點心,不如,你再跑一趟,給我買去?”
阿梨頓時嗔怪,“小姐可真是會消遣奴婢,才將讓奴婢出了門,這才回來多大會兒啊,又讓奴婢往出跑。就是騾子也沒得這麼折騰。”
陸觀瀾聞言笑出聲來,“好阿梨,行行好吧,我就想吃那一口,否則這暑氣如此之盛,我哪裡有胃口吃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