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雙雙眼前黑了黑,這一日受到的刺激太多,她一時間有點混亂。
孟長海扶著她,三人坐到了屋中的桌旁。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是什麼打算?”
連雙雙緩了口氣,喝口茶又問道。
沈言鶴搖搖頭,聲音低沉但堅定地說:
“未曾。想必是有苦衷。”
連雙雙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悶悶地,她隱忍著情緒說著:
“我自然也願意相信,她是有苦衷,有打算……可她同沈漁那般琴瑟和鳴,病時共臥一榻,清醒之間做這等事,她談何苦衷!”
連雙雙落下淚來。
俞子燁是她第一個年紀相仿的朋友。
從炎吾一路到現在,經歷了許多,相互成就過許多。
如此莫名其妙地分道揚鑣,她心中不肯接受。
“雙雙……”孟長海拍著她的背安慰著,神色卻也是清冷凌冽。
沈言鶴聞言呼吸一窒,拳頭在桌下悄悄地攥緊,眼角微微抽動著,盡力忍耐著情緒。
他心裡知曉,俞子燁是不願他去送死。
而她模稜兩可的話間,似乎也沒把她自己的命當回事。
沈言鶴低聲說道:
“我會去救她出來的。待操控之術習得之後,使計重傷沈漁,我會去親手取他的命。”
“不妥,你的元神還在沈漁體內。”
孟長海站起身來阻止道。
“無妨,總能另尋他法,”
沈言鶴說得雲淡風輕,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一般:
“我不會負了五洲。”
多希望,自己也能夠不負她。
這講不出的半句話,便被他生生嚥下。
看著沈言鶴離開,孟長海拉住想要追上去的連雙雙:
“讓他自己待會兒。”
她看著沈言鶴的背影,只好作罷:
“你打算怎麼辦?”
孟長海思考了一會兒:
“如今沈漁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估計能重傷他的機會僅此一次,這一次必須得手,但在這之前,若能取出沈言鶴元神便是最好的。”
連雙雙點點頭,這的確是現今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