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今天看新聞,還看到“哭靈人”月入幾萬,買房買車,從此過上富足生活的頭條,說明他們在現實社會中很有市場。
那麼,那些請哭靈人的家人,是什麼心態呢?
難道真的哭一哭,黃泉路上能走得更安穩?
生前好好對待,安穩的死去,難道不更好?
宏才要糾察出真兇,然後以自己的專業水平,給他們定個死罪,或是長期的刑拘,以此來告慰我的亡靈?
想想都覺得是幼稚園小孩子才會許的諾言。
你也給我糖吃嗎?那我以後就要嫁給你。
羽蒙搖搖頭,不置可否。
從醫院出來,玉蘭開著車,小蘿莉在一旁嘰嘰喳喳,羽蒙都沒聽進去,只是看著菏澤的夜晚,思緒在不斷辯論。
一會兒正方搬了個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會兒反方吃了個癟。
總之,這場關於前世今生看法的辯論賽,最終也沒有得出一個可以實踐的理由。
“云云安頓好了嗎?”羽蒙突然問小蘿莉。
“好了,優姐帶他回公寓先住著,明天送他回學校,和阿偉三個人聊得挺好的……”
“那就好。”
羽蒙吐出幾個字,然後靠著車窗,睡了過去。
連什麼時候被抱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都不知道。
也許是那個傷口的原因,也許是連日的奔波和思索,總之,就是覺得很困,這一覺睡過去,敲鑼打鼓都不想醒過來。
鄒正離開以後,沒有他的能力,自己很少有機會能進入這麼深度的睡眠。
一場大酣,醒來,又是一場硬仗。
次日,午時。
羽蒙坐在床上不斷揉自己被包紮過的頭,看了看手機,嘀咕起來。
“怎麼都不叫我。”
“靈兒?靈兒?”
羽蒙叫了兩聲沒人應,就自己下了樓。
“啊,你們幹什麼?”羽蒙有些吃驚。
大樓之下,所有人整裝待發,都變換成了正常人類的樣子,像是要去幹什麼大事一般。
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臨上戰場才該有的愁眉苦臉和凝重。
“幹什麼?上墳啊?還是要起義造反?”,羽蒙一沉思,變幻了語氣,“我知道我這個代所長,做的不好,但你們也不用這樣吧,至少等到鄒正過來,你們說呢?”
面前的一群人沒一個回話,但一條條黑線掛上了額頭。
“額,那個姐,你誤會了。”小蘿莉解釋。
“什麼?”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