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道:“那你答應了嗎?”
餘舞冷笑一聲,道:“她們生前貪名圖利,以招殺身之禍,死後又享雍容華貴,以置散魂之劫。死到臨頭,不修悔改,這忙,我才不幫!”
餘舞無力的緊了緊拳頭,咬牙又道:“頑劣不堪,還一同咒我!”
餘歌輕聲一笑,道:“雖是周瑜打黃蓋,但挨的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餘舞重重的哼了一聲,怒道:“什麼周瑜打黃蓋!誰捱了!”
任隨餘舞弄聲擺姿,餘歌概不作聲,提手拈魂來束,印法設下結界,劾鬼警告了陰魂一通。
餘舞道:“你這是何必?”
餘歌道:“為了你。”
餘舞的嘴角動了動,目光不知該如何投放,餘歌輕語道:“感動嗎?”
餘舞輕哼了一聲,道:“一點點。”
餘舞又道:“在外探得怎樣?”
餘歌道:“不怎樣。”
餘舞疑道:“哦?”
餘歌鬱氣難舒,道:“廊中陰魂幾乎都被費騰手殺,死相為肉糜和瀑血,女官將其蠟染後裝入籠燈中用作點燭來造幻境,吸人陽識。”
餘舞思忖道:“費騰手殺無疑,但染蠟點燭的行為,似不是出自費騰之舉。況且被手殺的物件談何生前貪名圖利,死後又要置其雍容華貴的點燭吸人陽識?如今費玉所蹤不明,卻一直操縱著宮中事宜,還有出自湘瑤樓的神秘皇后,與之又有什麼干係?”
次日,依照費玉一貫作息,兩人辰時起漱,巳時上朝,午時進膳,未時遊園,申時至亥時閱折,子時至卯時就寢。如此迴圈往復,持續了近半月。
餘舞倚在龍椅上道:“餘歌!我好無聊,特別無聊,非常無聊,無聊透頂。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餘歌閱折沉思,忽然同他們一樣帝王帝后的穿著,臉上也帶有同一幅面罩的人出現了。
餘歌和餘舞心道來人不過是那對亞魁,所以並沒有什麼可拘謹的地方,青月來報,俯上費玉耳後悄聲道:“啟稟皇上,葬崗屍骨具在,也無掘土之象。天下會有奇事,但這世間絕不會重複一件相同的事情。”
費玉雖鬆了口氣,但還是對著餘歌,餘舞風輕雲淡道:“拿下面罩!”
餘歌和餘舞相視一眼,摘下面罩,費玉並沒有對兩人的花容有何想法,只是額間的兩點紅砂是那麼的顯眼。
費玉擺了擺手便離了大殿,餘歌和餘舞瞠目相視,餘舞道:“你也以為是亞魁對吧?”
餘歌點了點,紅儀笑著來報:“皇上有旨,往後二位姑娘不必照皇上起居行事,即日前往雨露殿侍寢。”
兩人僵在原地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抬轎接去雨露殿花澡洗拭,點妝和衣,被人用白綢裹著放上了榻。
餘舞悄言道:“雨露殿旁是鳳祥宮,皇后的居所。貌似無何詳端,卻讓人感到那不過是宮裡的一件擺設。”
此言一出,餘歌沉默了,不光於此,整個雨露殿都凝固了一般,一股奇怪的泠然之氣淹面而來。
須臾,費玉來時,雨露殿依舊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