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後自己很可能會像猴子一樣屍首分離,可是至少現在自己是活的好好的。
內心無比掙扎的鄭什長最後決定先不輕舉妄動,一會真要有什麼事的話,再從窗戶跳出去就可以了。
其實這只不過是鄭什長安慰自己的話而已,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一旦真出了什麼事,恐怕這扇窗戶一定會第一時間就關上,好防備自己從此逃跑。
鄭錢不知道的是在另外幾個房間也在上演相同的戲碼,與他一同離開的那幾個人也並沒有憑空消失,只不過是相互之間看不到了而已。
擺在他們面前的也都是一扇敞開之後,毫無防備的窗戶。
他們並沒有鄭什長這樣的定力,在經受之前的那一幕幕,再到這酒館裡詭異的氛圍,他們的精神早就崩潰了。
雖然外面塵土飛揚,吸上一口都要咳嗽半天,但是相比之下還是這裡更陰森恐怖。
眼下見到有逃出昇天的可能,二話不說就奔著視窗衝了出去,在他們看來好像只要離了這裡,其他哪都是安全的一樣。
只是他們剛把頭伸出窗外,本來四敞大開的左右兩扇窗戶就好像有一雙無形大手推動一樣,飛快的合上。
而伸出去的腦袋自然就被窗戶卡在了上面。
要緊緊是卡住那倒還好,偏偏這關窗戶的“人”就好像死腦筋一般,偏要把窗戶關嚴,卻還不想費事的把卡在中間的脖子拿下來。
於是這些人的脖子就在窗戶巨大的擠壓力道下,被硬生生的從身子上擠掉了。
落在樓下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而腔子中噴出來的鮮血也瞬間就染紅了窗紙,只是屋裡光照不足,乍一看去還以為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鄭什長已經渾身是冷汗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嚇的,雖然酒樓的隔音不錯,但是這周圍的窗戶都是開著的,剛才那麼多撕心裂肺的叫聲都是從窗戶外面傳過來的。
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從窗戶跳出去了,可是心底的聲音卻在告訴自己那是在找死,於是鄭什長硬生生的忍住了。
忽然鼻尖滴落了一滴水,鄭什長用手一抹,這並不是水而是血,鄭什長正覺得這一幕很眼熟,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差點沒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頭頂不知什麼時候吊了一具無頭屍體,鄭什長痘不用細看就知道這是猴子的屍體。
剛才的那滴血液也是從猴子的鞋尖滴落的。
索性今天該看的不該看的,鄭什長都已經看過了,到底能不能活著出這個鎮子恐怕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從剛才的慘叫聲之後,猴子的聲音就再也沒想起來過,難道他是“離開”了嗎?還是說他正在什麼地方思考怎麼殺死自己。
鄭什長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麼坐以待斃了,於是開口喊道:“猴子,我是你鄭爺,我知道你死的冤,也怪我們沒救你。
那個殺你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你知道啊,你覺得我們能從他手底下救你嗎?
況且如果哥幾個真沒想救你的話,就不會一路尋這痕跡追到這裡來了。
以前活著的時候,你就最講義氣,所以我們哥幾個才豁出命來找你。
眼下你或許心有不甘,但是你忍心這麼禍害你老兄弟們嗎?”
鄭什長雖然知道眼下控制猴子屍體的可能並不是猴子,但是現在他是病急亂投醫,但凡有一絲希望也要試上一試。
在又走了兩圈回到原點後,王大牛等人不再浪費體力了,而是各自拿出食物和水開始充飢解渴。
一人開口道:“王大哥,你說這裡怎麼這麼邪性啊,我以前還去過亂虎團玩過一圈呢,那裡的水虎神出鬼沒,在那上面駕船,就算經驗再老到的人也會翻船的。
我就在船上坐了那麼一會兒,周圍就走不下十艘船被撞的人仰馬翻。
那時候雖然也擔心,但是也沒像現在這麼害怕啊,關鍵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這人這麼一開口,就有人接話了:“哥幾個,我跟你們說啊,我感覺咱們是遇上猛獸了,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邪性。”
猛獸在整個天下,並不只是只兇猛的野獸,它同樣可以指有奇異能力的奇珍異獸。
比如龍虎,水虎,三夜神駒,年等等,這些都可以叫做猛獸。
當然天下之大自然不知這些猛獸,光是四境還沒本人發現過的猛獸估計就會有不下十萬中,就更別提海中和上五方的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猛獸多了也是什麼樣的都有,所以也不排除有能夠控制屍體的野獸,只是這樣的野獸也太可怕了。
王大牛道:“行了別瞎想了,等一會休息好了,咱們換一條路走,我就不行走不出去了。”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弱弱的說道:“王大哥,咱們要不等這裡的灰塵落地之後再走?這樣一來也不怕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