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其餘人才如夢初醒一般,臉上重新泛起絕望之色。
這些問題並不複雜,只要稍微用心一想,便清清楚楚。
但在這種危機帶來的壓力之下,所有人都已心神大亂,失去了平日的從容,哪裡還想得清這些背後的東西?
也只有樊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他的鎮定似乎具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很快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有人道:“樊家主,既然你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就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所有人臉上,浮現出最後一絲希望之色,猶如灰燼中的一線火苗,雖然微弱,卻仍舊沒有熄滅。
樊禹已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樊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意味深長地道:“辦法是有,就看你們敢不敢了。”
“什麼辦法?”
“戰。”
“戰?”
“不錯,就是戰。”
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他們臉上的表情複雜萬分,與其說是聽不懂,倒不如說是不敢聽懂。
“戰”這個字,有時雖然充滿了血腥與暴力,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代表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
以及勇氣。
很顯然,被魔山宗嚇破了膽的臨淵城武者們,當下已經提不起絲毫的勇氣。
那樊禹便給他們勇氣!
他目光如電,從每一個人臉上掃了過去,就像是神明的目光,可以點亮人心中的火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樊禹朗聲道:“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就幫你們說出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雄渾有力。
“你們其實也應該已經清楚,事到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臨淵城的所有武者聯合起來,聚集在這廣場之上,藉助符陣遮蔽氣息,儲存實力,誘敵深入,製造全城覆滅的假象,等魔山宗門人到來之後,再暴起攻擊,依靠地利之勢,和他們決一死戰!”
“只要滅了魔山宗,這場危機,不就迎刃而解了?”
廣場上,樊禹的聲音宛如洪鐘,持續迴盪。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顫抖起來,似乎被樊禹這個瘋狂的想法,完完全全地震撼了心神。
“滅了魔山宗?我沒有聽錯吧……那可是魔山宗啊……”
“我們……我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的人在顫抖,聲音竟然也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