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僅僅是用鮮血和殺戮。
一個人,不管在任何東西面前,都應該永遠堅守住那個最純粹的自我,不管他面對的是愛情,是仇恨,還是慾望。
樊家大堂內,此刻出奇的安靜。
樊禹不開口,極陰便也不敢開口,其餘家主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
事到如今,在問完這些問題後,這場前後跨度三十年的陰謀,其間的所有隱秘,終於完全水落石出。
樊禹心中也豁然開朗。
過了很久,他終於道:“最後一個問題。”
聽到這話,七十幾位家主都打起了精神。
他們已知道樊禹要問的是什麼問題,這也是他們所有人,當下都最想問的問題。
極陰顯然也知道。
根本不用樊禹開口,他便已回答道:“不用問了,我魔山宗的所有傳承,所有寶物,這三十年來苦心孤詣的全部積累,都在宗門的秘密寶庫中。”
七十幾位家主臉上,立刻泛起了一層興奮的紅暈。
昔年魔山宗勢力之強,威名之盛,所留下的財富,究竟龐大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根本沒人知道。
但光是想一想,就足矣讓人激動得睡不著覺。
伴隨著陣陣急促的呼吸聲,空氣中,立即瀰漫起一層古怪的氣氛。
但立馬變得冰冷了下來。
冷得像冰,冷得快要凝固凍結。
因為樊禹已開口道:“我希望,魔山宗的這些東西,你們能夠將其當作一種補償,一種慰藉,而不是勾起你們心中貪婪和殺戮的毒藥。”
“莫要忘了彼此的並肩作戰,以及在戰鬥中死去的人!”
樊禹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頓時便讓這些家主清醒了過來,臉上紛紛湧現出醒悟與羞愧之意。
但這時,極陰卻突然嘆了口氣。
他嘆息道:“沒用的,你們打不開那座寶庫的大門的,這麼多年了,就連我和極煞這兩位護法,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
樊禹皺眉,沉聲道:“為什麼?”
極陰答道:“因為開啟寶庫的方法,只掌握在尊主的手中。”
樊禹道:“可是魔騰已經死了。”
極陰冷笑道:“不錯,所以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樊禹的聲音冷了下來,“我的耐心有限。”
聽到這話,極陰冷冷地打了個寒顫,似乎這才想起自己當下的處境。
他趕忙道:“因為開啟寶庫的鑰匙,歷來是由尊主隨身攜帶,可是尊主死的時候,那鑰匙也在你一劍之下,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