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意味深長道:“力量、武技與寶物,本就沒有善惡正邪之分,只不過是看落在了誰的手中罷了。”
雨洛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臭小子,少給我在這裡擺架子臭屁,既然已經得手了,還不趕快穿上去看看?”
樊禹笑了笑,也不作任何矯情,直接調動起玄脈中所剩不多的源力,朝這宛如黑紗的素月法袍湧去。
在源力的灌注下,素月法袍當即泛起一層月光般的顏色,旋即化作一團朦朧的白霧,籠罩住樊禹的全身。
一陣煙霧繚繞之後,樊禹已經身著一件飄逸的黑色長袍,渾身光輝閃爍,在夜色中耀眼萬分,恍若謫仙降世。
雨洛目瞪口呆道:“這也太神奇了吧,一件衣服而已,竟然還可以變幻形態?”
樊禹倒是沒有任何大驚小怪。
地階源兵源器之屬,根本不是人階可比,已經蘊含了一絲天地本源規則的變化在其中。
雖然這素月法袍,只是準地階之物,但好歹也算是摸到了一絲門檻,自然不能以凡物視之。
他已經開始感受到了素月法袍的玄妙。
道道光輝彷彿水銀,在樊禹體表流轉盪漾,立即便洗去了身上的血跡與汙漬。
而在法袍之下,還有一層肉眼不可見的熒光,籠罩住樊禹的肌膚,令他寒暑不侵,尋常水火不入。
樊禹忽然道:“雨洛,你試試不要動用任何源力,給我一拳看看。”
雨洛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拳遞出,罡氣流轉,拳風陣陣。
只不過這威力不俗的一拳,還沒有落在樊禹身上,便被一層月白色的霧氣所籠罩。
幾乎八成力量,都在這霧氣中緩慢消磨殆盡,唯有剩下的兩分餘力,透過素月法寶轟在了樊禹的身上。
卻也只是讓他輕輕退了兩步。
樊禹笑道:“不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一些,對靈光、聚源二境的武者來說,這確實不失為一件寶貝。”
雨洛眼波流轉。
樊禹道:“別看了,這可是男子的衣物,不過你放心,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送你一件比這更好的法袍。”
雨洛秋水般動人的眸子中,立即泛起一絲甜蜜的溫柔之色。
但她卻是輕哼一聲,道:“我才不稀罕呢,而且這衣服看起來花裡胡哨的,真是難看死了。”
樊禹啞然失笑。
心念一動之下,素月法袍再度光輝湧動,變成了一件月白色的素雅長袍,將樊禹的身姿襯托得更加俊逸挺拔。
雨洛嘖嘖稱奇。
二人對視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魔騰身上。
魔騰作為一名聚源境中期,甚至曾經修煉到了雲海境的絕世強者,所留下來的其他寶物,讓人光是想一想,就不由地血脈僨張。
但二人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有些陰沉。
——或許樊禹那一劍實在太過剛猛,將魔騰當場斬殺後,似乎竟是將他身上的寶物全部毀去,連一點也沒有留下。
這個結果,就連樊禹都完全沒有想到,二人心中俱是充滿了遺憾。
雨洛嘆了口氣,滿臉遺憾道:“這也太可惜了吧!這可是一代魔山宗宗主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寶物,竟然一件都沒了!?”
樊禹沒有回答,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雨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又道:“對了,還有剛才那個怪物!他身上應該也有不少好東西!”
說完這話,雨洛便拉起樊禹,朝先前與極煞大戰過的那片城區走去。
然而這一次,兩人的臉色都徹底沉了下來。
除了將樊禹的那柄神器斷劍撿了回來外,二人驚奇地發現,就連極煞身上,居然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寶物。
甚至連一枚源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