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樊禹出來的時候,只注意到了雨洛,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而二人剛才也只顧著互訴衷腸,卻是將他冷冷地晾在了一邊。
這劍一般的男子聞言,冷冷道:“雨家,雨星河!”
聽到“雨星河”這三個字的瞬間,樊禹已經明白他是誰了。
若不是因為樊禹突然崛起,恐怕如今臨淵城的年輕一輩中,除了李斯之外,最出名的便數這個雨星河了。
他本來只是雨家一個不起眼的族人,誰知在兩年前,竟是突然覺醒了“金靈劍體”,不光武道修為一日千里,就連資質悟性也變得極為恐怖。
短短兩年時間,雨星河就突破到了靈光境兩重,力挫臨淵城內各大天驕。
就連一些老一輩的靈光境強者,也有不少死在了他的劍下。
行事狠毒,不計後果。
甚至有傳言說,若不是雨星河的父親年輕時,曾救下過家主雨元一條命,以他這樣的行事作風,早就被逐出了雨家。
雨家的人也沒幾個喜歡他。
不過,別人不喜歡他,他卻偏偏有了喜歡的人。
這人便是雨洛。
從小到大,他一直對雨洛擁有著莫名的情愫。
尤其是在覺醒劍體,聲名大振後,他更是早已在內心深處,將雨洛當作了自己未來的妻子。
在他看來,以自己的絕世天資,將來必定會成為雨家家主,而像雨家這樣的大族,族內通婚也並非什麼不得了的事。
所以,如今看著雨洛在自己面前,和別人如此親暱的樣子,雨星河怎能不怒?
不止是怒,他更是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嫉妒,如同毒蛇一般折磨著他。
此刻他盯著樊禹,眼神中除了怒意,戰意之外,竟然還有一絲冰冷的殺意。
雖然這殺意隱藏得極深,卻依然逃不過樊禹的眼睛。
對於想殺自己的人,樊禹一向都有一條雷打不動的原則。
不等二人說話,雨洛便已冷聲道:“雨星河,你這是什麼意思?”
雨星河道:“雨洛,我的意思,你應該早就知道!”
雨洛臉上已經有了怒氣。
她不悅道:“雨洛?我和你之間,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出門之前,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見雨洛這幅模樣,雨星河眼皮抽搐,眼中已出現痛苦之色。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道:“不錯,我的確說過,我只是想來拜訪拜訪,這位名動臨淵城的樊家家主,絕對不會大打出手,更不會尋釁滋事。”
雨洛不依不饒道:“那你告訴我,你先前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她的聲音冰冷,眼神也冰冷。
雖然是同族之人,但對於這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的雨星河,雨洛同樣沒有絲毫好感。
要不是他再三保證,自己也絕不會讓他跟著到樊家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雨星河蒼白的臉,已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