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全部滲透進了劍身中。
一種奇妙的連線,驀然建立在樊禹和斷劍之間。
他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到,這斷劍已經對他完成了初步認主。
只要不斷以精血溫養,假以時日,就算別人將斷劍奪去,也無法發揮出絲毫的力量。
甚至還會遭受到神器本身的排斥和反噬。
止住傷口後,樊禹笑道:“沒事,只是試試這劍到底鋒利不鋒利。”
雨洛以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了樊禹半天后,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無奈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外面那些武道家族的人,現在一個個都這麼怕你了。”
樊禹眉頭一挑,“哦?這是為何?”
雨洛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因為,你不僅實力強得可怕,而且啊,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樣一個瘋子,別人想不怕都難!”
聽到這話,樊禹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就要看一看,天不怕地不怕的雨家大小姐,究竟怕不怕我這個瘋子!”
樊禹突然伸出手,作勢朝雨洛俏臉上輕輕捏去。
雨洛卻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反而羞紅了臉。
就在這時,一道怒吼聲響起。
“給我住手!”
樊禹和雨洛皆是一怔。
循著聲音望去,樊禹這才終於看到,在樹下的長亭中,此刻竟然還站著一名男子,此刻正滿臉怒色,雙手緊緊握在腰間的劍柄上。
剛才的那一聲怒吼,無疑便是他發出的。
見樊禹望來,這男子厲聲道:“我雨家的大小姐,也是你可以動手動腳的?你要是再作出這種無禮之事,信不信我一劍砍下你的手?”
這話一出,空中頓時瀰漫起陣陣寒意。
雨洛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只有樊禹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笑了起來。
“就憑你,你誰啊?”
樊禹雖然在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畢竟若換了任何一個人,在自家院子裡被人這樣威脅,恐怕都絕對不會有任何好心情。
他已在打量這男子。
銳利的劍,銳利的眼。
就連眉毛也如劍一般鋒利,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把倒插在地上的頑鐵。
看他身上的穿著打扮,竟然還是雨家嫡系族人,顯然是和雨洛一起來的。